流露出丝毫异色，只是有点意外：“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原野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我们从前年就开始谈了。”
“真好。”
孟诗如反而还夸他们，这时服务员进来了，为他们点菜，女士优先，孟诗如先点了一个，然后把菜单册交给了他们。
原野很娴熟地翻着册子，显然以前是来过的：“点个虾吧，他家的虾很新鲜，都是活虾。”他很自然地对傅远舟说，“你不是最爱吃虾吗？”
“那你点个红烧羊肉，正好这页有。”傅远舟凑过去，指着其中一页。
“我正要点。”原野笑，“还是你懂我。”
认识这么多年，他们早就把对方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了，等到服务员离开，孟诗如眨眨眼睛，羡慕地说：“你们真恩爱。”
“我们……”
傅远舟下意识地想反驳，还是原野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改口：“……还行。”
“他害羞了。”原野笑着补充一句。
傅远舟差点要翻白眼，还是被原野捏了才忍住这股冲动，孟诗如眉眼弯弯，她似乎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的：“能说说你们的恋爱事迹吗？”
“那可有意思了。”原野勾勾唇角，没有拒绝，“我和他高中就认识了，还坐过同桌，其实最初我们关系很差，对彼此都恨得咬牙切齿的，当我可讨厌他了，觉得他特能装相。”
“你才装呢。”傅远舟闻言瞥了他一眼，“我永远都记得你当时把卷子往我桌上一拍，故意跟我炫耀你的成绩，还说其实你没好好学习，但没办法，就是怎么考也考不砸，我真恨不得把你的卷子撕了，塞到你嘴里让你全吃了。”
这话他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学习好也是我的错？”原野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难道是我的错？”傅远舟友善地微笑，但又不友善极了。
“好好好，是我的错。”
原野无奈地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发，又跟孟诗如讲着以前的事。
“后来我们学校举办篮球赛，我们两个都被选上了，还一路杀到决赛，可是我不想跟他打球，练习时故意没去，跑到网吧打游戏了，没想到他居然去抓我了，还把我打了一顿。”
“后来你们关系变得更差了？”孟诗如问。
“没有，我们的关系反倒变好了。”原野笑，“他去找我时，我在打一场很重要的团战，当时他特别生气，但他知道团战对我很关键，居然一直乖乖等到我打完，还在旁边给我出主意。”
“团战结束后我就惨了，被他暴打了一顿，但我竟然完全不生气，甚至觉得他生气的样子好可爱。”他的眉眼间自然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捏了捏傅远舟的脸，满是纵容宠爱的意味，“你真的特别可爱。”
“什么可爱……”
傅远舟窘迫，心想着原野装得还挺像，这么又假又肉麻的话都能说得跟真的一样。
孟诗如轻轻一笑：“这算是不打不相识？”
“对，我们成了朋友，关系越来越好。”原野说，“原本我看他哪里都不顺眼，但相处之后才发现他真的好，他很厉害，游泳，打游戏，摄影，国际象棋，攀岩，什么都会，性格又好，我很疑惑为什么自己以前很讨厌他。”
“真正喜欢上他的契机是在高三那年，不怕你笑话，高中时我挺爱惹事的，总有人看我不顺眼，有一次我被十几个人堵了，想教训我，被他看到了，他马上冲过来，挡在了我的身前。”
“那个瞬间我彻底沦陷了，我想他可真坏，故意让我这么喜欢他。”
原野撑着下颌，偏头望向傅远舟，唇边含笑：“你说是吧？”
他的目光太温柔了，以至于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