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好,还愁什么?”那人话锋一转,“不过你也惨,以前总是班里第一,现在永远第二,被碾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叫张思耀的人正拿着根红笔订正错题,本来就没耐心跟人浪费时间叨叨,现在被戳到痛处,下意识朝闻箫望过去,见他趴着在睡午觉,一时间心里更是嫉妒又气急。
但他话说得还是一副耐心宽慰的模样:“你不是还在班里二十几名吗,不错了。”他又看了眼闻箫的方向,“你看池野,中考成绩逆天,多辉煌,结果还没进高三,就天天逃课,不知道在学校外面乱搞了多少恶心事,现在得了个休学的下场,活该。嗐,和这种垃圾对比对比,有没有得到安慰?”
他这句话没控制音量,教室里醒着的人几乎都听见了,不少人朝张思耀看过去。
赵一阳三个一听,差点没炸,正想起身,却先听见了动静。
椅子后移,闻箫站了起来。
因为没有架上细银边眼镜,他的眉眼清晰,漆黑的眸色很沉,仿佛无垠冰雪覆盖下的荒原,肤色冷白,唇线绷紧,让他浑身裹着一层冷戾。
教室里的聊天声逐渐变小至消失,最终安静下来。
从教室最后绕到张思耀的座位前,闻箫低头俯视张思耀的同桌,“麻烦让让。”
那人吓了一跳,听见这句,慢了两三秒才慌乱起身,抱着书避到了一边。
垂眼看向张思耀,闻箫没有马上动作。他嗓音清冷:“对于刚刚那句话,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张思耀咽咽唾沫。池野不在,他刚刚的话就是故意说给闻箫听的。
自从闻箫转学过来,所有风头都是闻箫在出,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全都注意着这个人。背地里还有人叫闻箫学神、大佬,让他听了就犯恶心。
冷笑,张思耀心里半点不怕,甚至充斥着兴奋和满足,再次开口,意有所指:“难道我说错了?池野那种把人打进医院抢救、在学校外面乱搞乱混的人,不能说?哦也对,你跟那个人渣是好兄弟好朋友,你应该也跟着做了不少垃圾事吧?他还给你带早餐,哈哈,他难道是个基佬看上你了?或者你们——”
下一秒,没人看清闻箫是怎么出手的,回过神时,就见张思耀被闻箫攥紧校服领口,猛地拉了起来,接着“砰”的重重一声闷响,被闻箫撞到了墙壁上。
所有人都能想象这一下是有多疼。
张思耀痛得表情扭曲,痛呼却被堵在了喉口——闻箫五指发白,攥得很紧,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甚至在不断加重。
紧箍和窒息感让张思耀脖子剧痛、呼吸不过来,血管突突跳动,甚至眼前开始发黑,随之而来的窒息感更是让他在瞬间被恐惧击垮。
模糊的视线里,对上闻箫浸凉的眼神,张思耀后背汗毛倒竖,全身都因为恐惧僵住不能动弹。
许久,慢条斯理地松开攥着领口的手指、撤回力道的同时,闻箫嗓音很沉,字字清晰泛凉:“你没资格说他半个字。”
闻箫收手的瞬间,张思耀双腿一软,跪坐到了地上,头再不敢抬。
转过身不再看张思耀,闻箫撑直背,环视教室里的众人,问:“还有谁有话说?”
落针可闻的教室里,没人出声,甚至不少人都下意识地避开了闻箫的视线。
在心里数到三十秒,极度安静的氛围下,闻箫再次开口:“既然现在没有,那以后也不要有。继续午休。”
座位上,赵一阳狂咽唾沫,一边拽了上官煜的手臂:“太帅太酷了!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闻箫看起来有点像、像——”
上官煜看向朝最后一排空着的位置走过来的闻箫,接话:“像池哥。”
赵一阳猛点头:“对,说不清到底哪里像,但就是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