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记住照片里的人脸后，把李别的手机放回原位, 带上书离开了寝室。
他有预感, 离找到那一块最重要的拼图距离的时间, 不远了。
回到班级后，还有两三分钟上课。
李别已抄完了答案，见叶离这么晚才回来，便问他怎么拿个书那么慢。
“顺便上了个厕所。”
“还有时间，你赶快抄吧，能抄一点是一点。”
叶离看着李别担忧的神情, 嗯了一声，打开书。
四周各种声音都有, 吵吵不停。
耳边传来少年们打闹的嬉笑声, 告诉叶离现在身处的的地方是人间。
可脑海里那两张血淋淋的照片，却又时时刻刻提醒他，眼前的人间是虚假的。
——罪恶藏在光的影子下，与光随影随行。
生物老师有事，迟到了五六分钟，才姗姗来迟。
这个时间，叶离正好把作业抄完。
生物老师解释因为有事耽误了, 也没有查作业，直接开始讲新课了。
今天复习生物的进化。
即使这些知识, 以前已经说一遍了, 老师却仍然很负责, 不厌其烦的将知识点揉碎了再讲一遍。
拉马克的进化学说, 达尔文的自然选择学说，现代进化理论……
“老师，进化的方向一定是好的吗？”有同学疑惑的问。
“当然不是！变异是不定性的，肯定有好有坏。”生物老师狠狠瞪他一眼，被气到了:“自然选择决定进化的方向，不利的变异被淘汰，有利变异积累，种族基因发生定向改变后，生物才会向着一定方向进化！”
“你这个问题回答需要两个知识点，一个变异不定性、另一个自然选择决定进化方向！这两个必记知识点我说了不下三十遍遍，你还没记住？问这样的问题？下课后，一个知识点各抄一百遍，明天交到我办公室。”
在这位同学呆滞的眼神中，全班哈哈哈哈一阵哄笑。
观众也笑的不行。
不懂就问是好的，可这个问题老师讲了三十多遍后，你还是不懂去问，就要倒霉了。
一阵哄笑声过后，又有人不怕死的问生物老师关于人类的进化的问题。
“老师，未来人类进化的方向也靠自然选择吗？可现在我们已经进入科技时代了，我们可以更改身体里的基因，创造出改基因人，未来，等基因工程研究更深入，我们还不能确定自己的进化方向吗？”
“有一种说法，未来人类可以不遵循自然进化的法则，自我改造。不过，这种说法仅仅只是一种美好的猜想……”生物老师简单谈了自己的看法，最后总结道：“在大自然母亲面前，人类永远都是渺小的，要对生命有颗敬畏的心。……想脱离自然进化规则的话，估计，要等人类能创造出真正的生命那一天吧……”
生物老师讲这些的时候，叶离一直在认真听。
只不过他看生物老师的眼神很冰冷，一直到生物老师说了那句“要对生命有敬畏之心”，他的眼神才有了一丝温度。
听前面那些话，他还以为这个生物老师跟研究院的那些疯子是一样的人。
对生命失去基本的敬畏之心，为了改造研究新的人种，不择手段，人命在他们手里就是不断增加的冰冷的数字。
只是，事事怎么可能都如研究院的意？
叶离低眸，想到后来研究院的后果，轻轻勾唇嘲讽笑了。
研究院最终成也研究败也研究。
他还没有动手对付他们，他们就毁在自己手里。
他们研究成功他身上的“九狐”信息素后，自觉已经掌握了改造基因的完美技术。在被迫让出他后，很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