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躬,示意打头的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往前一步,“贵客,这两位是我们的新头牌。”
司岂嗤笑一声,搂住了纪婵,“头牌也得有头牌的样子,就这两个还不如我这位兄弟呢。”
纪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想推开又怕穿帮,只好干笑两声,僵着半个身子,配合着说道:“都说清风苑数一数二,我看也不过如此。”
泰清帝也来凑热闹,重重地拍了拍司岂放在纪婵肩头的手,“别说不如我这位兄弟,便是连我也不如的。”
“这……”老鸨为难的看了看纪婵,又看看泰清帝,“诸位都是人中豪杰,我等自然不能比的。”
罗清掏了两张百两的银票出来,“怎么,怕我家少爷不给银子吗?”
老鸨陪着笑,给那引路少年使了个眼色。
少年快步出去了,不多时又引着一拨人走了进来。
来的依旧都是老人,但脸蛋确实漂亮不少。
司岂在他们的眼里看不见不甘,更看不见即将被羞辱的愤怒,只有留下来的渴望。
司岂知道,他们都是生面孔,强求新人伺候并不合理,便点了一个容貌最盛的出来,问泰清帝:“黄兄,你要哪个?”
泰清帝道:“最好的你要走了,我就要一个最小的吧。”他点了一个长相干净细致的少年。
纪婵则相中了一个容貌中等,但打扮最为花俏,且目光来回在他们三人脸上逡巡的一个。
三人都挑了,酒菜也陆续的上,老鸨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三位公子……”纪婵点的那人果然最为活跃,袖子一飞就朝纪婵扑了过来。
司岂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扑到纪婵怀里去。
纪婵怕他露馅,赶紧起了身,笑着招呼道:“来来来,都过来都过来,你挨着我,你,对,就是你,挨着他,嗯,就这样坐。”
泰清帝和纪婵各有陪伴,但司岂挑来的那个花美男被放在司岂对面了。
他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说什么——做这一行久了,当然知道来此的客人非富即贵,客人让怎样就怎样,不用问为什么。
接下来怎么办?
司岂和泰清帝对视一眼,都在各自的目光中找到了一丝怯意——如果是女人,他们或者可以试一试,男人调1戏男人,难度太大了吧。
他俩呆头呆脑,像两只好看的呆头鹅。
纪婵知道指望不上他们,便又开了口:“来吧,你们三个自我介绍一下,说说叫什么,会什么。”
“小子阿明,喜欢唱几句小曲儿。”伺候纪婵的小倌起了身,端起酒壶,先给纪婵斟满了。
纪婵怕他离司岂太近,看出什么,赶紧给罗清使了个眼色。
罗清心领神会,从阿明手里接过酒壶,“阿明安坐,倒酒的活儿是我的。”
阿明也不执着,继续说道:“我旁边这个叫阿昕,日斤昕,跳舞是把好手。挨着那位公子的叫阿狸,狸猫换太子的狸,别看他长得小,酒量却是最好的,陪公子们喝酒最为合适。”
纪婵抚掌,“很好,唱歌跳舞都齐全了,那就该唱的唱该跳的跳吧,银钱少不了你们的。”
“好嘞,阿明都听公子的。”阿明拖着阿昕起了身。
纪婵先跟泰清帝碰了一下酒杯,又敬司岂,“祁三哥,黄公子,二十一敬你们。”
按照现代的说法,阿明是个标准的男低音,声音极有磁性,小曲婉转动听。
阿昕的舞蹈也很美,水袖,下腰,踢腿,样样不含糊。
三人喝着酒,吃着菜,听着小曲儿,看着舞蹈,起初的不知所措一扫而空。
司岂始终端着正经的书生意气,除了听得入神外,丝毫不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