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你打量我女儿没了,你就可以对孩子为所欲为了?做梦吧!”
“什么家丑不可外扬?老夫今日定闹你个天翻地覆。”
“我的乖外孙哟,呜呜……你娘就是被他们姑侄害死的,如今你又遭了毒手,是外祖母无能。”
“好孩子,你放心,外祖父一定要去告御状,定要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常大人,我是维哥儿的继母,平日小心伺候还来不及,又怎会亲自下毒毒害他,你觉得我有那么笨吗?”
“正是,亲家公,小司大人和纪大人我已经请来了。维哥儿是我的嫡长孙,老夫比你还心疼,这事老夫定会一查到底。”
纪婵问管家:“孩子已经走了?”
管家道,“还没有,说来也巧,孩子刚吃完点心,常大人就来看他了……”
司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道:“常大人是工部侍郎,与家父是同窗,今儿是来给家父庆生的。”
“他身体不好不便久坐,坐坐就走了,方才跟我一起出的花厅……”
“天呐!”纪婵撒丫子就跑。
“难道还有救?”司岂反应奇快,赶紧追上了上去,又吩咐管家,“快找人手帮忙。”
管家愣了一下,“老太医都说没救了,他们这是疯了不成?”
跪在院子里的女人眼见着两个人风一般地穿了过去,她诧异地问道:“这谁呀,懂不懂规矩。”
管家拱手道:“回世子妃的话,那两位是小司大人和纪大人。”
“就是那个仵作?”那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畏惧。
管家点点头。
“啧……多管闲事。”女人嘟囔着看向门口。
纪婵进了东次间,只见一个口角泛着白沫的孩子正躺在一名老妇人怀里。老妇人坐在贵妃榻上,旁边摆着水盂和马桶,屋子里的空气极其难闻。
纪婵心里一疼,立刻大声叫道:“水,拿温水来,大量的温水,牛奶,还有蛋清,快快快!”
她一边说着,一边直奔八仙桌上的水壶去了。
摸一摸,水恰好是温热的。
司岂尾随而来,按住她的手,问魏国公:“毒下在哪里了?”
魏国公道:“水里没毒,砒、霜下在鱼翅羹里了,孩子吃了多半碗,剩下的让猫吃了,猫死了。”
纪婵知道怎么做了。
她把孩子从老妇人手里抢过来,将水壶嘴放到孩子嘴里,说道:“好孩子不怕,多多喝水,咱们把毒物吐出来。”
说完,她看向还在犹豫的中年仆妇,喝道,“还不快拿咸盐来,牛奶,鸡蛋,越多越好!”
仆妇还是不动。
正在吹胡子瞪眼睛的常大人大步走过去,狠狠踹她一脚,“你聋了?”
魏国公也怒了,“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有多快跑多快!”
维哥儿的求生欲很强,死死地抓着纪婵的手,就着茶壶嘴儿“咕咚咕咚”往嘴里倒,眼里的泪珠一连串的往下掉。
纪婵受不住,眼泪登时就下来了,哽咽着说道:“好孩子好孩子,不怕不怕。”
她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却永远也见不惯孩子的死。
司岂取出帕子,轻轻在她脸上一擦,说道:“别哭别哭,他会好起来的。”
他给纪婵擦完,又给孩子擦了擦,摸着他的额头说道:“不哭,纪大人会救你的,不哭。”
维哥儿点点头,更加拼命地喝水,因为吞咽不及时流得满身都是,还在喝。
纪婵估计差不多了,拿走水壶交给司岂,把维哥儿翻过来放在膝盖上,手指往喉咙里一探。
孩子“呕”的一声吐了……
仆妇带着纪婵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