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闪了闪。
她可怜的抬起头:“徐泽哥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真的没有…”
“别装无辜,”徐泽不耐烦的说,“你就是用这种样子去骗许荷她们的吧?想嫁进徐家,不如做梦比较快。”
他说出口的话并不留情面,看见初迟没吭声,更是心里肯定。
“…我知道,”初迟低声分辩,神色黯淡,“我不会再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她这样就像是被戳穿,死心了一样。
徐泽看她低下头,垂头丧气的模样,一下子却又说不出更多刻薄的话。
跟个小孩儿计较什么。他这么想着,转身就走,也懒得再去看初迟的反应。
见他走开,初迟才收起黯然的神情,垂着眼,神情平静的看不出想法。
那天她在书房外听见的,她知道父母和许荷都在瞒着她什么了。
初迟今年二十三岁,她从和薄焰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考虑过谈恋爱这回事。
所以她一时间也想不到,她认回来的亲生家人,明明才相处没有多久,居然打着让她结婚的念头。
初迟正低着头,耳边却传来一声剧烈的碎裂声响。
她猛然回过神,朝着动静处看过去——是摆在窗帘旁的花瓶碎了。
不知道是被谁打碎的。初迟赶紧走过去,蹲下.身,却感觉头顶投下一片阴影。
她一愣,下意识的抬起头,对上的是薄总那张神情难看的脸。
这家酒店采用的是全景玻璃,外面就是漂亮的花园。薄焰就站在宽大厚重的落地窗帘后面,谁都没发现他。
初迟:“……”
见她眸底还有几分惊讶,薄焰率先开口:“先来后到…也不好打扰你们的兴致,对吧?”
薄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情坦然而冷漠。
初迟无言的看着他,小声说:“偷听别人说话也不是什么正经事。”
薄总再怎么气势凌人,也改不了他就是站在窗帘后面偷听了全程的行为。
薄焰顿了顿。他淡淡道:“那又怎么样?”
要论羞愧后悔,他是不可能有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感到愧疚的要跳楼,他也能坦然的站在一边鼓掌。
初迟懒得和他生气。她心情是真的不大好,连哄哄前男友的精力都没有。
“随便薄少吧,”她拍拍裙摆,神态安安静静的,“我没什么想说的…稍等一下。”
手机震动,初迟拿出来,看见上面的来电人,眸子亮了亮。
顾不上还在身后等着的薄总,初迟接通电话,语气愉快:“沈明泽!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还不是你一直不打电话,”话筒那头,年轻男人笑道,“在家里怎么样?家人对你好吗?”
“小阿迟肯定过得很好,人家父母有钱着,怎么可能不宝贝自己女儿…”
“迟迟有空回来啊!你走了之后我们流失了好多顾客!还有人给你写信送礼物哈哈哈。”
一片嘈杂的声音里,沈明泽叹了口气:“惯的他们…我就是问问你的情况,过得还好吧?没人欺负你吧?”
听着熟悉的声音,初迟的眼圈倏然就红了。
她吸了吸鼻子,还是元气满满的声音,“当然好啊,家里对我也好,就是太忙了,我没顾得上给你们打电话。”
听筒那边又笑着说什么,初迟也笑起来,漾出两个浅浅的小梨涡。
她好久没有轻松过,聊起天来不用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语气轻松愉快,差点都忘了自己在哪。
“阿迟,”挂电话之前,沈明泽顿了顿,“你如果万一过得不好,就回来,店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初迟一愣。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