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刚想抬手,却一僵。
中年女人在一边看着,有一瞬间竟然觉得他像是在面对什么炸.弹似的,神情紧绷的模样,如临大敌。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薄焰抿直唇角,看她揉着通红的眼圈儿,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又咬了一口红薯。
简直像个笨蛋。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抬起手,略显粗暴的擦过她的眼睛和脸颊。
“知道的以为你在吃东西,”薄焰声音紧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煤堆里打过滚。”
揉眼睛也把剥红薯的时候外面那层灰带到了脸上,现在小脸上灰一道黑一道的,像是小花猫。
初迟没有说话,打了个哭嗝。
“…为这种小事哭,你还有没有出息了。”
初迟揉了下眼睛,原本擦干净的白嫩脸颊上又多了一道灰,嗓子里还是哽咽的。
薄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烦躁的又用手帕擦掉她脸上的灰,从没觉得自己的耐心这么好过。
“我忍不住,”初迟才开口,声音哑哑的,像是哭狠了,“为什么结果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要不是亲生的该多好。反正她也没有父母,还可以幻想一下他们对她很好。
可是薄焰不会说谎,他测出来的结果,也一定是对的。所以才显得更加难以接受,为什么要是真的亲生的?
就因为许荷养在身边,她不在身边,才会这样吗?
明明哭的眼睛都是疼的,初迟却又啪嗒掉了几滴眼泪,被她用袖子擦掉了。
“别哭了。”在任何场合都能面不改色维持着狂犬人设,疯的谁都不怕的薄少。
他露出有点麻烦,又很心烦的神情,开口道,“要不然我现在请人去把许家打一顿?撤销融资?让他们给你磕头道歉?”
他能用的手段也不多,真想扳倒许家也得花点儿时间,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但是,薄焰神色阴戾,就凭许家让他今晚上心烦的次数,他就会给出反应。他们怎么就不能够好好的当爹妈?
旁边的中年大妈露出有些复杂的神情。现在这年轻人,怎么安慰人的时候还说起疯话来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薄焰神情阴郁,难看的比初迟还要可怕。
让他去和一百个人打群架,搞垮十家公司都行——薄少也不想留在这儿。
怎么能这么烦人。
可是已经哭晕头的初迟一点都没察觉到,她摇摇头,又不吭声了。
顶着通红的眼睛,初迟低着头,一点点的开始继续剥红薯。
已经是温热的了,没有之前好吃,她抽了抽鼻子,不知道为什么,这点儿小事又想哭了。
薄焰:“……”
男人转过身,看向这个摊子,语气冷静:“全部买下来要多少钱?”
“什么?”中年大妈一愣,连忙摆手,“不卖不卖,不卖的,这是家当。”
她顿了顿,又好心劝道,“你们是不是以前经常到我这儿买红薯的学生情侣?我记得那时候你对你女朋友蛮好的咧…”
她对薄焰的印象更为深刻,长得那么帅的男生也不多。
怎么就几年没见,这小伙子变得一脸阴沉不说,说话也说奇怪的疯话了?
薄焰没接话。他眉梢动了动,几乎是努力克制,才压下去。
他最不喜欢别人提以前。那种傻逼的,虚伪的,假的什么都不知道,让人作呕的一切。
“你还记得我们?”初迟抬起眼,嗓子还是哑的,“我也记得你的。”
她和薄焰感情最好的时候,冬天经常会偷溜晚自习,到这儿买吃的。
“怎么能不记得,”中年女人笑了,“你们那时候还被逮到过?记得不?还是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