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肩膀上,明明是很瘦弱的肩膀,他却像是被取悦到。
就像是一个正在平复呼吸的大型野兽,呼吸间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带着少见的放松。
初迟敏锐的察觉到,这个时候的薄焰似乎心情还可以。
或许是特定环境,也或许是被安抚了,他看上去并不是尖锐的,或者难以靠近。
初迟眨眨眼,鹿眸微微发亮,她像是嗅到什么希望。
“其实无父无母也挺好的,”初迟像是喃喃自语,“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们这样子还是会有点伤心,”她一边说,一边谨慎的观察男人的状态,“但是以后就不会了,还是当陌生人更好。”
抵在她肩上的下巴并没有挪动,男人一只手按着她的头顶,胡乱揉了揉。
“陌生人更好,”薄焰懒洋洋的说,“难道你不恨吗?”
他又低笑一声,说,“初迟,要是换了我,让他们破产还是轻的,欠我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就算是奉行君子之道又怎么样,没用啊,以前那个傻逼不是证明了这点么?
“薄焰,”初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我当时也看了一些新闻,你…你和你的父母…”
尽管很多事情初迟都只是窥见冰山一角,她还是想努力一下。
她想搞清楚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她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初迟只是模糊的察觉到,什么地方一定出了差错。
“没什么好说的。”可能是被温暖的气氛麻痹神经,薄焰居然真的开口了。
男人声音低沉,抓着初迟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她手背上的软肉,谈起来也挺无所谓。
“我…”他的声音短暂的顿了一下,薄焰确实不怎么喜欢提这些。
熟悉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他在这儿是有发病迹象的,每每触及这些,只有他发怒这一个下场。
但是,空气里流动着温水一样的感觉,甚至让人懒得生气,懒得计较。
“我和你不一样,”薄焰自己都没察觉到,“你父母都是亲生的,我只有当爹的是。”
“可不可笑?我十九岁才知道这些,”他懒懒的说,“那时候…薄寒,他是那个女人哥哥的儿子。”
初迟微微瞪大眸子。她隐约从薄焰轻描淡写的话中窥探到一角。
不是亲生的,那薄寒,克制守礼的母亲,还有,为什么薄焰会从四层高楼跳下去…
“反正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这么傻…”他礼貌的咽下后一个字,薄少笑了笑,声音带上戾气,“谁对不起我,我当然全部要找回来。”
可能唯一的例外就是怀里这个。
薄焰扯了扯唇角,现在这个发展可和他一开始想的差太远了。
他捞过小姑娘,一下子站起身,后者被吓的抓住他的衣服,睁大眼睛。
“带你看个好玩意儿,”薄焰语气愉快,“新婚夜才刚刚开始呢。”
“不,我觉得已经结束了…”初迟弱弱的抗议,坐在床边,眼角却瞥见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副手铐。
这个…初迟有点懵,看着薄焰,对方理直气壮的抬起她的一只手,扣上。
间距还挺大,他端详了一下,把另一端直接拷在床头,终于做了这件很早就想做的事情。
“薄焰!”初迟脸都快气红了,又是羞又是气的,“你,这个不行!”
他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薄焰不会拷着她,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更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初迟别扭的不行,想躲都躲不开,只能被男人捏着下巴亲。
“乖,你听话,”薄焰亲了亲她,嗓音愉快,“只要你听话,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