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人,可你跟她不一样……”威廉忽然止住话题,笑了笑说,“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不是喜欢野餐吗?我抽时间带你和爸爸去。”
后来我思索着威廉的话,那个‘她’是指谁?
是他的某个女朋友?还是指……我们的妈妈……
第二天,我去拜会安竹拉·斯科蒂沃女士,她独居在城区一幢豪华别墅里。
坐在奢华的小客厅里,吃着冰激凌,听着轻柔的音乐,我却拘谨得手脚都不能安放。
因为给我端茶倒水的是一位极其俊美的青年,而且这不是唯一为我服务的英俊青年,从进门到现在,我已经遇到了七八位,全都是身材修长,容貌俊美的年轻小伙子。只有一位管家先生年纪稍大,但看上去最多三十几岁,也有着成熟的声线和沉稳的仪表。
斯科蒂沃女士倚靠在一张沙发上,像埃及女王一样被这些俊美的仆人伺候着,恭维着。我发现他们都在绞尽脑汁取悦她,如果谁成功逗笑了她,就会隐晦地露出得意的神色。
我是特意来感谢斯科蒂沃女士的,所以不能冷场,于是也绞尽脑汁地取悦她,故意说些大学里有趣的事,当我说到那场糟糕的戏剧表演时,斯科蒂沃女士笑得前仰后合,连红酒都洒了。
我在这里玩了一整天,临走前她问我暑假忙不忙,如果不忙可以常来,因为这种难耐的暑天连沙龙都不好开了,她有点寂寞。
我当然不会拒绝,所以一有空就来拜会,只是来得多了,我发现自己好像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敌意,不知为什么,一些男仆总是特别傲慢地蔑视我。
很少有男人敌视我,这种经历有点稀奇,直到斯科蒂沃女士的贴身女仆悄悄告诉我:“自从你来了,小姐就开始嫌弃男仆们说话又蠢又无趣,连平时最得宠的都被嫌弃‘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身边围着你这种蠢货’。”
这段日子很愉快,直到某天下午,斯科蒂沃女士急急忙忙吩咐道:“快去换身衣服,等会儿跟我参加晚宴,老天爷,我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陪您吗?”我疑惑地问。
“没错,我都是带女伴参加宴会的,这次来不及请别人了。”她急匆匆地说。
等到达目的地后,我才发现自己来过这里,这是曼古斯特·卡梅伦先生的宅邸。
斯科蒂沃女士嘱咐我说:“别紧张,只是一场订婚宴,卡梅伦先生的儿子休伯特·卡梅伦要和一位……”她拿出请柬扫了眼说,“玛格丽特·提尔曼小姐结婚,提尔曼?这个姓氏莫非是萨斯国贵族?”
我随斯科蒂沃女士进场,看她和众人寒暄,之后她和一位穿黑色晚礼服的胖女士躲在角落里闲谈。
“我记得卡梅伦已经跟法洛伦斯订婚了,莫非我记错了?” 斯科蒂沃女士问。
胖女士摇着一把小扇子,低声说:“当然没错,整整两年,休伯特·卡梅伦带着法洛伦斯家的小姐出席了所有能出席的宴会,每个人都以为他们会结婚,结果现在新娘子换了人。啧啧,爱米莉·法洛伦斯小姐真可怜,老贵族的脸面都丢尽了。”
“法洛伦斯家应该很有钱吧,给女儿几万金普的嫁妆没问题,怎么会被抢走了女婿?莫非那位提尔曼小姐出身不凡?”
“听说是萨斯国的贵族,蛮有钱的,她把休伯特·卡梅伦迷得七荤八素,非她不娶,卡梅伦夫妇心疼独子,就答应了婚事。”
斯科蒂沃女士摇摇头说:“卡梅伦也太嚣张了,完全不给法洛伦斯面子啊。”
“人家大权在握,还需要给谁面子,现在流传着一句话,想进政府吗?那加入葳蕤党吧,不然就滚开。现在整个巴巴利亚都在看卡梅伦的眼色,法洛伦斯又算什么。”
爱米莉·法洛伦斯……
我想起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