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也心急道:“杰西卡,回答我们啊。”
在所有人急躁的质问声中,杰西卡终于抬起了眼睛,可那是一双怎么的眼睛啊,像洞察世事的明镜一样。
她一句话也没说,而那双眼睛已经给了我们答案。
她起身对狱警说:“请带我回去吧。”
“等一下!你说什么!”明妮暴躁地冲上去,却被律师先生拦住了,在狱警警告的目光中,明妮压低声音哀求道,“别走,别这样对我们。”
杰西卡背对着我们站了一会儿,忽然转身鞠躬道:“谢谢,对不起。”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铁门。
我们都愣住了,迟疑半响后,明妮喘着粗气说:“她是什么意思!她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律师先生纠结地问:“她这是拒绝认错吗?”
“她疯了!为什么不认错!”明妮气急败坏地喊,“把她叫回来!叫她回来!”
“监狱重地!不得喧哗!”有狱警呵斥道。
律师立即劝说明妮:“小姐,您冷静点,这里是监狱,千万别在这里闹情绪,会面结束了,我们先离开。”
过后律师先生告诉我们,除了认错没有第二条路走。
“这是很严重的罪行,主谋无一例外都被判了死刑,只有认错态度良好,且是受到威胁和蛊惑,才能有一线生机,不然就死定了。”律师安慰我们道,“我会尽力斡旋第二次见面的。”
律师离开后,明妮的力量好像也都磨灭掉了,她死气沉沉地坐在路边的石阶上,双手捂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过了一会儿,她轻颤着啜泣起来。
“那个傻子……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呜呜……”
我们在焦虑中度过了几天,某天清晨,明妮哭着给我打电话。
“她不肯见我们!律师先生明明安排了第二次见面的,她是想死吗?安妮你告诉我,她到底在想什么?不就是认错吗?有什么比活下来更很重要……”
明妮哭得歇斯底里,情绪几乎崩溃,电话那头有个男人在劝她:“别哭了,也别管这事了,太危险……”
挂了电话后,我蜷缩在沙发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这几天,格林·休斯顿的话一直在我脑海中回响着,他让我去找乔纳森,说他们是唯一能给我答案的人。
事实上我已经有六个月没见过任何乔纳森了,我本以为渐渐地,就不会和他们有任何联系了。毕竟我们的生活圈子隔得太远,即使曾经有过纠缠,但随着时间逝去,也就逐渐淡忘了。
我来回默念着电话本上那个号码,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它。
电话盲音了一会儿后,一个女人接了起来:“您好,中转站为您服务。”
“您好,请转3891。”我说。
“请稍等。”
过了会儿,又是一个女人接了电话:“您好。”
我愣了愣,这是迈克·史密斯留给我的电话,是他家里的号码,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接了电话。
“您好,史密斯先生在家吗?”我问。
“是的,请问您是?”
我忽然犹豫该怎么介绍自己,我们名义上是未婚夫妻,可说成朋友好像都有点勉强。这就像是许久不曾联系,突然联络就是有事相求一样,让人很难为情,而且圣诞节的时候,他派人送了一份礼物给我,还被我拒收了。我犹豫了一会儿,磕磕绊绊地说:“我……我叫安妮·纳西斯,请问史密斯先生在吗?”
“他不在,需要帮您转达吗?”
“哦……不用了,谢谢。”我急忙挂了电话,心烦意乱地想着,自己脸皮太厚了。
可是想到黑加尔先生或者海涅,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