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多年不见的我说出这番话来,就好像他早就在等我了,等着问我这番话。
“我并非没有想起过你,只是你代表着我曾经的狂妄和无知,一想起来就令我悔恨羞愤,所以我不愿意回想,回想令我痛苦,这个回答能让你满意吗?”直到此刻,我才第一次抬起眼睛去直视他,一瞬间我愣住了,因为那双蓝色的眼睛里仿佛蕴含着某种痛苦,可再看时又没了,他脸上的神情化作了戏谑和轻佻。
“是吗?那看来我们真的很相似,我也时常是这样想你的。”他笑了,向我欠身后转身离去。
第二天,我去拜访另一位朋友,哈里斯·拜登,他调任在斯达巴克省,同样是黑色部队秘密警察系统的长官。我不能直接下令让人去集中营查找两个女孩的下落,只能找朋友想办法。
我的到来让哈里斯倍感惊讶。
“老天爷,真不敢想象,你竟然做了元首先生的秘书,我可是连觐见元首先生的资格都没有啊,对了,你怎么会过来,有什么事吗?”哈里斯把我迎进他的办公室,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
我明明白白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哈里斯迟疑了一下说:“菲利斯人……这可不是什么好话题,嗯,好吧,我帮你查一查。”
最后,我在哈里斯这里确认了凯丽和瑞秋的下落,她们两个都在此地集中营的名单里,但哈里斯没有转移菲利斯人的权限,他需要去拜访集中营的长官阿尔伯特·斯洛普,到头来果然绕不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