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孩子,那些汽车都经过了改装,方便隐藏小孩,血腥味也可以掩盖孩子的踪迹,骗过各处安检。”我向安泰老师解释了出国路线和如何安置孩子,老师这才放下心来,说会通知自己的朋友。
第二天,老师把我送上火车,目光中带着些依依不舍和抱歉,仿佛自己把一个沉重的担子压给了学生,这让他倍感羞愧。
看火车离进站还有一段时间,我对安泰老师说:“还记得很多年前,老师对我说过一段话,我们这个小地方,男孩子早早去了工厂,女孩子早早嫁了人,他们的人生在十几岁时就定型了,后半生再也跳不出这个圈子,甚至他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但是一个榜样的力量是无限的,您说我就是那个榜样,可以激励我这样的孩子通过读书跳出这个卑微的世界,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这些话。”
“你做得很好,我为你骄傲。”老师感动地说。
“可我认为您所说的榜样,应该不单单指跳出贫穷,去过富裕的生活,而应该是找到人生的价值所在,我有好好走在自己追寻的道路上,做自己坚信的有价值的事,所以老师不用觉得带给了我麻烦,那不是麻烦。说到榜样,老师才是我的榜样,那500多个被老师守护下来的孩子就像一道光,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傻事蠢事,因为老师和我做了一样的事,您也是我的骄傲。”
分别来临,火车缓缓驶出站台,老师一直向我挥手,直至他的身影渐渐变小,消失在晨雾中。
回家后,我与威廉商议了偷渡孩子们的事,可是商议途中,父亲突然推门而入,他脸上挂着又急又怒的表情,但还是压低声音道:“你们在商量什么?什么把菲利斯人偷渡出去?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
威廉含混道:“我们要把贝拉偷渡到外国去。”
“胡说!我听到你们的对话了,你们要偷渡很多人!”他急得原地转圈,眉头皱成疙瘩,对威廉责骂道:“你干嘛和菲利斯人牵扯那么深,你是想害死全家吗?”他又转向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可是元首先生的秘书!”
威廉自嘲的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这选择是对是错,也许从我免费接手了菲利斯人的商店那天起,我就和他们绑在了一起,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胡扯!都是胡扯!公司是你辛辛苦苦建立的,管他们干什么?”
“爸爸忘了,您从小教导我们,我们纳西斯家知恩图报,我就是再无耻也不能否认自己获得的恩惠,这些员工不是公司的奴隶,他们是我的朋友和伙伴,事到如今,很多人很多感情我已经割舍不下了。”威廉说。
“别胡扯了!你给他们饭吃,护着他们,这还不够吗?你还要干什么?把命豁出去?”
眼看威廉和父亲就要吵起来,我对威廉说:“你先出去吧,我要和爸爸谈谈。”
威廉离开后,父亲暴躁地对我说:“你做的这些事,你丈夫知道吗?你们都不顾及家人的安危吗?赶快停下!听到了没有!”
“前几天,我随元首去斯达巴克省视察的时候,去了趟那里的集中营……”
我还没说完,父亲就急着打断我:“我知道菲利斯人都很可怜,那又怎么样,总不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吧。”
“丹尼·约根森被一枪射死了,就在我眼前,不到5米远的地方。”我平淡地说道。
父亲一下顿住了,喋喋不休的话停在了嘴边。我们两家虽然有很深的矛盾,可丹尼也是父亲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也曾带他一起玩耍,父亲应该是回忆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他们家只剩内力叔叔一个人了,以前我也很恨他,可自从丹尼哥哥死在了我面前,我就再也恨不起来了。爸爸以后不要再提起他们了,妈妈很痛苦。”我说。
父亲眉心一拧,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