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懵了。
愣愣看了他几秒, 她接着低头，扑哧一声笑了。
秦野鼓起所有勇气全部被她这声笑碾得稀碎, 脸缓缓涨红，“你，你笑什么啊！我在跟你说真！”
夏树忍不住上翘唇角，“秦野，你开什么玩笑？”
“哎呀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他挫败感极强，又十分羞躁, 不由分说扳过她肩注视她。
夏树有些别扭地挡开他手。
秦野说：“夏潄, 我知道, 我这人不靠谱，爱作, 糊，还吃不了苦, 你那天说话都对！但是我就想告诉你，我跟你说这句话是真！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不想让你不做我助理。真不是开玩笑, 你能不能……考虑考虑？”
他脸红透了, 小心翼翼盯着她神情。
夏树轻怔住。
夏树知道他说是真, 话语可以胡说，但眼神却无法骗人。
他眼睛里光坚定。记忆里……那人也是这样望着她。
她很快弯唇微笑起来, 对他笑着摇摇头, “抱歉, 秦野, 我不喜欢你。”
秦野一瞬失落，又不甘心地问：“那你喜欢谁啊？”
“我……”
“或者！”他又急忙说：“你喜欢什么样？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好不好！”
夏树不禁笑了，摇摇头，过会儿又轻叹一声说：“秦野，你加油吧。”
秦野闷闷看着她。
“其实你条件很好，无论外形还是实力，在圈子里都是上乘。我知道，你一直因为资源事觉得不公平，但其实，红不止靠资源，也要能力，也要机遇。Abel哥已经尽可能将手上最好资源给你了，以后不要再作了，好好工作，好好努力，加油。”
秦野闻言眼神又微微亮了，渴盼道：“那夏潄，你等我！等我红到一线时候，你就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这是两码事！”她不禁失笑，“再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红到一线，谈起恋爱，粉丝怕是会撕了你。”
“我管她们呢！只要你跟我好，谁撕我都不怕，你让我现在马上退圈都行，只要你说！”
夏树这两天一直在学着有关经纪人信息，虽只是皮毛，但大概也看清了秦野目前在圈中处境。对他说这些，不过是出于到底共事过一场交情。
她看得出以秦野条件，不该止步于此，也不希望他再虚耗浪费。
每个人都该珍惜眼前每一分资源与机会。
她笑容很温和也真诚，“秦野，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能做你女朋友，真抱歉。但我也很希望你努力，当然，人不是为别人活着，你努力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你自己。”
秦野听着，心里忽觉热热，有点暖，也有点满。
猛不丁有一瞬，他感觉好像……更喜欢她了一点。
怎么会有这样女孩子呢？
明明看着柔柔弱弱，但是就是很坚韧、倔强，好像从不会被打倒，让人很温暖也很有安全感。
她说分明是拒绝话，拒绝得也干脆果决。可却完全没让他觉得任何不舒适，反而如冬草沐春风，连心跳都比以往更有力量。
于是他攥攥拳，坚毅说：“没事！我不会放弃，我会努力，我也会一直追你！”
呃。
夏树扶了扶额，“你还是……”
“另外你也要努力啊！”他打断她话，在她肩头轻拍了两下，“经纪人不好做，可比助理复杂多了。不过做经纪人也挺好，一旦出了头，那可就是名利双收。到底曾是我助理，可别掉链子！”
夏树清眸亮亮，“我会。”
她会努力。
努力学习生活，努力赚钱还钱。努力过好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