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上吧唧亲了一口。
霍靳珩心软成棉糖,无可奈何地弯起嘴角。
少年宫,还是曾经那个样子。
只是几年过去,它似乎更大了,也更繁荣了。
老楼上的爬山虎枝叶枯了,残留下几片红叶随风漾动。
周六,人很多,少年宫的课程时段分部很广,院子里时刻都有来往的学生与家长。
音乐楼与跆拳道厅不在一处。夏树站在熟悉的路中央遥遥看着音乐楼的方向,许久沉默。
霍靳珩握紧了她的手,“去看看吗?”
“不了……”夏树垂下睫。
不想触景生情。何况,当初教她的老师也不知还在不在这里授课。
他们对她那样好,对她抱有极大的赞许和期望。可是离别的时候,她连句再见都没有说。
霍靳珩带她去了跆拳道训练厅。
跆拳道厅仍旧是卫东在教守着。那个曾给霍靳珩启蒙、教了他十年、严苛无情却又刀子嘴豆腐心的冠军教练。
今日是少年班大课。进去的时候卫东正站在厅里盯着学员们对练,斥骂声和呼喝声同回忆如出一辙。
“教练。”
回眸看见霍靳珩的一瞬,卫东的神思飘了一飘,隔几秒才恍如初醒,“宋珩?!”
眼前的男人身姿颀长,肩胸宽阔,褪去了稚嫩的冷峻容颜多了成熟沉敛的硬朗。
他不再是那个沉默清瘦的少年了。卫东却还尤新地记得那个瘦弱唯诺、常爱受伤的小男孩。
霍靳珩说:“是我。”
于是卫东上前毫不客气地在他肩上杵了一拳,亮声道:“你小子,行啊!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死了这么多年,这是要诈尸啊!”
霍靳珩不禁低笑。
霍靳珩的情况与夏树稍有不同。
当年他走得不算急,走前曾与卫东好好告过别。卫东得意门生不多,宋珩算其中一个。当初得知他要走,卫东心中还大为遗憾过。
霍靳珩记着,他在最后一节课下课后卫东对他说的。他走便走了,只是唯一期望他以后无论在哪儿做什么,都不要放弃跆拳道。
霍靳珩答应了。
他也做到了。
少年班的学园基本都是些四到六岁的启蒙小孩。眼看教练正在跟两个不认识的漂亮大哥哥姐姐交谈。孩子心性暴露,一个个也都不练了围挤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看。
听见训练声停了,卫东忙板脸瞪过去,凶神恶煞地喊:“都干嘛呢?!再偷懒全体基训罚十遍!”
小孩子们一凛,忙又两两站好训练了。
霍靳珩却是下意识回身去捂夏树的耳朵。
夏树的确被吓了一跳,却无端觉得莫名想笑,看了看卫东的背影向霍靳珩偷偷笑了下。
霍靳珩调侃,“教练,都这么多年,您怎么还是老样子,特别会吓唬人。”
“不吓唬能行么!”卫东反斥,“一个比一个会偷懒,严师出高徒,我要是不这样能有你们今天么。”他又鄙夷看了看他,“你也别说他们,你当初在的时候也总是动不动就偷懒,别以为我不记得。”
霍靳珩应着他说:“是是是,您说得都对。”
卫东的妻子梁莹也在。当初霍靳珩在卫东手下学习时,曾与她见过数次。
梁莹对丈夫的这位得意门生也印象颇深,走过来看见他,也不由诧异了一下,“宋珩?”
“师娘。”霍靳珩沉静唤人。
她目光旋即从他身后侧的夏树身上扫过。
夏树清眸怯怯,礼貌向她颔了下首。
七七八八散碎聊了一会儿,卫东道:“不说我们了,说说你,这些年,早把我教你那点东西全忘没了吧!我当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