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衣扣子没扣严,随着她的拍扯,领口滑落,左肩一排细小暗红的牙印若隐若现。
夏树目光忽然闪烁。
霍靳珩敏锐察觉,顺着她的目光低头。
她抿抿唇,试探着伸出指尖去轻碰那排印痕,原本羞愤的神色又化为了愧色,语调轻轻细细的,“阿珩,疼不疼呀?”
霍靳珩的目光始终温柔,“我不疼。”
昨晚第一次,她太疼,一直小声地哭,几次想喊停。
但看他忍得实在难过,就死咬着唇忍着没说。
后来最厉害的时候,她意识也恍恍惚惚的,没忍住一口咬到他肩膀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他咬伤了。
然后哭得就更厉害了,被他轻声细语哄了半天才好。后来又磕磕绊绊试了两回,才逐渐适应。
她的惭疚不由更盛了一些,“对不起,我……”
霍靳珩没让她说完。
眼前的视野忽然发生一个大的翻转——夏树只觉有一阵重力突如其来,她下意识想呼喊,声音却被堵住了,是吻落下来。
浅微的娇.声在喉咙里碎开。
夏树抓紧了他的手。
好喜欢这一刻……
他们彼此的身上带着彼此的烙印,彼此也亲密无间,心脏贴着心脏热吻。
世界如何喧嚣不定,这一刻她都是只属于他的。
她好软……
有那么一瞬,霍靳珩觉得,似乎下一秒就这么死了也心甘情愿。全世界最美好的的已在他的身旁,他情愿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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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
夏树浑身酸疼得厉害,任由霍靳珩好脾气劝了半天都哼哼唧唧不肯起来。霍靳珩索性便由她去了,自己拿了衣服起身。
家中的储粮不多了,他要去超市一趟。
衣服选了白衬衫,是早前便洗好烫熨好的。折痕工整,边角干净得一尘不染。
夏树胡乱趴伏在床上静静看着他在镜前穿衣裳,忽然弹坐起身,蹭到床前召唤他过来,“阿珩阿珩,你等等,你先过来!”
霍靳珩不解,还是听话地到她身旁,揉了揉她鸟窝似的脑袋,“怎么了?”
夏树唇边噙着笑,指尖轻碰在他衬衫的扣子上,从喉结处的第一颗,一颗一颗,为他系好。
他微怔,就低着眸看着她动作。
夏树知道他在看着自己,耳尖有些许热,鼓起勇气轻声说:“阿珩,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男人衬衫的扣子在右边,而女人衬衫的扣子在左边?”
他一贯清列的声音稍显低沉,“为什么?”
她声音细细的,“因为……因为,丈夫的衬衫,都是由妻子系的,也只能妻子解。男人的衬衫在右边,女人面对面,才会顺手一点。”
扣子系到最后一颗,她轻拽住他的衣角抬起眸来,眼睛里的光水澈澈,“阿珩,我帮你系了扣子,以后,你就不能让别的女人碰你的衬衫扣子了。只能我系……更只能我来解。”
霍靳珩的眸色忽然深沉,他揽住她的背。
夏树猝然被拥到他怀中。
他手臂收得很紧,哑声说:“好。”
……
走出门时,霍靳珩的唇边还是噙着笑意的。
踩着一地落花落叶走出小区门口,霍靳珩不自觉轻抚了下自己领口的衬衫扣子。
心脏很软。
过路口转弯,他脚步忽然硬生生顿住——
几辆黑色汽车停在那。
那些车辆全属京字牌,车牌映在眼帘也是异常熟悉的。他心跳突然疯狂快起来,接着像灌了铅水不断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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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青城的那一天起,夏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