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够呛,其中当然也包括了米亚。
因为李孟华对这场戏的要求太高了。
“我要那种刚开始看的时候不觉得害怕,相反,还要觉得很美,很吊诡的美!可是在看完了电影之后,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来就会有种浑身冒寒气的感觉,就连睡觉都睡不着!”她诉说着自己的理念,把一群人给难为的够呛。
什么叫做看的时候不害怕还觉得美,看完了之后细思极恐啊?你到底是在说什么鬼?
“简而言之,中式恐怖对吧?”米亚对李孟华一堆巴拉巴拉的要求总结提炼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结论。
讲真心话,真要是折腾起来阴间活儿,别说是欧美国家的那种血腥恐怖故事了,什么隔壁的日本南韩泰国之类的鬼片都不够用!
没有血浆、也没有断肢残腿,走形的畸变怪物也基本上不会出现,甚至有时候你还会觉得这场景其实挺漂亮的。可即使是花团锦簇,满目金碧辉煌,也依然会让人有种由内而发的不寒而栗的感觉。
通俗的说,就是明明找不出来什么问题,但是你就是不敢在晚上一个人走路,更不敢一个人睡觉,什么事情都要跟别人挤在一起!
中式恐怖的精髓在于那种无处不在、如影随形的压抑感跟和压迫感。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害怕,但是你知道有种东西让你害怕,那种似有若无的萦绕在身边的诡异感才是最令人发麻的。
这点大概跟这个古老的国家几千年下来流传的各种习俗风俗还有传说有关,是一种文化上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
如果说美式恐怖是来自于外界的各种怪兽还有所谓的神明天使的话,那么中式恐怖就是来源于内心中对文化的某一方面认知的扩大和蔓延。
这种情况下,其实对于民俗习惯的依赖性很高,在这一点上面要是没有点儿底气是做不来乍一看很漂亮,但细看却细思极恐的道具跟服装的。
反正道具师因为这破事儿都快要挠秃头了,每次折腾出来的道具都被打回打回再打回。
“我学西方文学艺术的啊!”苦逼的道具师都快要哭了,他是学艺术的,但是却主修的是西方文学艺术,跟这种十分依赖民俗的事情完全不搭边好吗?
平时搞一些道具设计还行,因为这些东西是有模板的,资料也够齐全,只要肯下功夫学习研究,总不会出什么错误。
可这种非常唯心主义的中式恐怖?
他觉得自己设计出来道具已经很好了啊,白惨惨跟红艳艳,这不就是红白双煞?难不成红白双煞还要来个黑白色的?
米亚:“......”
其实也挺奇怪的,为什么一个在国外长大搞西方文学艺术的人会跑来国内主要出品各种古偶电视剧的公司做道具师,正确打开方式难道不是去做现代剧吗?但既然人家都跨入这个行业了,还做的不错,那她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对方所谓的红白双煞就要白惨惨跟红艳艳的说法她却并不赞同。
有时候太过正的颜色是体现不出来诡异的感觉的。
比如说红,你搞个正红色或者是鲜红色得到的压迫感都不如带着点儿橘色调的红。诡异的感觉其实是来源于违和跟不舒服,橘色调带着点儿荧就刚刚好。
还有白,什么叫披麻戴孝?
老祖宗其实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那就直接照着传统来不就行了?
这种电影,其实很不必去搞什么创新,直接照搬就有无数的素材可供使用。
于是最终的成品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橘红调的轿子跟穿着橘红衣服戴着形状诡异的帽子,半张脸都被红色的穗子给遮住了,只露出被白惨惨的脸色衬托的血红的嘴巴,像是刚刚喝了人血。
相对于红煞,白煞要简单一点儿,里麻衣外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