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着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明明白飞飞跟米亚长得一模一样,甚至两个人不做表情的时候别人都分辨不出两人区别,可是在卓东来的眼睛里面,他就是能够清楚的分出来这两个人的不同, 也从来不会受到同样面容的影响。
所以他现在能够毫不客气的瞪着白飞飞, 露出自己森白的獠牙, “夜深了,白姑娘该去休息了。”
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好奇怪的人。”白飞飞坐在桌子旁边,好奇的问米亚,“他看上去好像对你忌惮颇深, 可是却一点儿都不怕我, 这是为什么?”
明明她们长着同样的面孔不是吗?卓东来为什么不怕她?
“也许是因为他观察的足够细致入微,能够看出来我们两个人的不同?”米亚歪了歪头, 给出了一个不算是解释的解释。
这种奇怪的问题她怎么知道答案啊?要不让白飞飞装扮成她的样子去卓东来面前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吓到他?
米亚摸着下巴,心里面想着馊主意, 竟然还觉得挺好的。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彻底泯没良知, 去给现在已经烦的要死的卓东来找事情——她真的担心他直接崩溃,那可就真是太对不起这位义兄了。
白飞飞也没有问米亚为什么卓东来对她的态度这么矛盾, 既忌惮又亲密,她最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说,司马超群跟卓东来在那座宫殿里面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那样恐惧?”
卓东来在提到这件事的时候面露恐惧,司马超群在说起来那处宝藏所在地的时候态度也很不自然。只不过他到底跟卓东来不同, 和米亚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 所以极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恐惧之情。
可是对于白飞飞这个从小到大都要看着母亲的眼色行事的人来说, 这点控制又算得了是什么呢?
她轻而易举的就能看出来司马超群的心中有多么害怕那个地方,可是对财富还有武功秘籍的渴望又让他对这里念念不忘,矛盾的紧。
“我也不知道。”米亚摇了摇头,心里面却对那座宫殿起了疑惑。
能够让人陷入到幻境中的东西不少,可那大多数是喜怒哀乐皆有,像是种完全是恐惧的却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过她也没有打算去那里一探究竟——不缺钱不缺武功秘籍的她有什么必要去冒这种险吗?
她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卓东来的毒。
正如她之前所说,卓东来中的毒真的很奇怪,像是很多种不同的毒药混在一起而成的结果,想要解毒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反正卓东来最近是遭了不少的罪。
“你这样,我总觉得我像是一条被放到锅里面蒸的鱼。”只穿着一条长裤的卓东来苦笑道。
他此时正坐在一只能够装得下他整个人的大水缸里面。司马超群也是一个妙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去寻了一只太平缸放到这间窗缝都被塞紧了的房间里面,还是架在了一只新垒出来的灶上面,看上去活像是要煮一缸的人肉汤汁。
“因为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解析出来你身上的毒,只能用这个笨法子来给你解毒。”米亚一边往水缸里面加药材,一边对白飞飞说,“再加点儿柴,这点儿火且死不了人呢!”
虽然是被架在灶上,可是缸跟灶之间还是有隔着的东西的,一口大铁锅上面架着铜制的格子板,烧热这口缸全靠蒸汽而不是火焰,其实也跟蒸桑拿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最多温度高一点儿而已。
但是对于卓东来这个武林高手来说,这点温度真的不算是什么。特别是在他身中奇毒的情况下,每日午时他所受的烈火焚身之苦可比这严重多了。
“吃点儿这个。”她还顺手递给了卓东来一瓶药丸子。
虽然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