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否足够正常,只有恢复健康San值才会被允许回来上课。
洛行云终于从抽屉里翻出了他想要的东西,攥在手中匆匆想走。
“洛行云。”林老师把他叫住,“你又不是alpha,也不是omega,你上哪儿去?”
洛行云语文成绩特别差,上课还总在开小差,林老师对他偏科问题重点关注,看他堂而皇之来了又走,就拦了一嘴。
“我去教务处。”洛行云规规矩矩的,一脸老实相,“班长失控的时候我就在现场,诸老师找我过去了解情况。”
林老师也是个懒散不愿管事的,很好说话,根本不去深究这番说辞:“那你去吧。”
洛行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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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行云赶到隔离室的时候,诸仁良正守在门外给童晓年打电话。
平日里诸仁良就对裴衍一万个关照,现在他进入易感期,更是不敢怠慢,把情况一五一十详细汇报,又将校方的措施和成效及时告知,希望能体现出校方的尽职尽责,避免家长歇斯底里问责。
只不过童晓年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一听就听出了问题:“他失控,只是坐在那里,等你们来抓?”
诸仁良道:“他还攻击了另一位ALpha。”
童晓年紧张问道:“那位小朋友还好吧?”
诸仁良道:“您放心,没有太大的问题。小裴还是很有分寸的,那位小同学只是手腕处有点淤伤,外加受了一点惊吓,休息一下就好了。”
童晓年道:“这就更不像失控症状了。”
哪有失控打架的ALpha只是拗了一下对面的手,这不科学。
童晓年让诸仁良把电话给裴衍。
诸仁良推门进去,裴衍正坐在沙发上,把玩花瓶里的花。
他坐姿优雅,修长双腿交叠在一起,气质安静清冷,没有任何剧烈的情绪波动,指缝中甚至夹着一枚纯白小雏菊,仿佛一朵蝴蝶轻停在他手背。
但是白皙的手指正慢条斯理、极度仔细地撕扯着花瓣。
面前的茶几上,各色被肢解后的花瓣,整齐划一摆放成排。
满满一桌,不断叠加。
像是某种图腾。
听见他进来,阳光下的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漆黑幽邃的眼睛平淡无波。
诸仁良以前在间小黑屋里“接待”过各色Alpha,有暴躁得以头抢地的,有饥渴得疯狂叫omega名字的,有拆了门把手要偷跑出去的,还有抓起凳子把小黑屋里的一切都砸碎的,以至于这个屋子每年都要装修好几次。
裴衍这个失控,还挺奇特。
诸仁良将手机递给他:“你妈妈。”
裴衍接过。
童晓年单刀直入:“真失控假失控?”
裴衍模棱两可:“还可以。”
童晓年:“需要我过来吗?”
裴衍扫了眼窗外。
窗户是毛玻璃的,外头有颗探头探脑的黄毛脑袋,不甚清晰但一眼可辨。
手中撕扯花瓣的动作停了下来。
337瓣五彩的花朵,绽放在他眼前。
337秒,他来得很快。
少年嘴角轻扬:“不需要。”
电话对面默了几秒钟,传来女人温柔的话语:“妈妈相信你。”
童晓年自己还有个重要的学术会议要开,和裴衍沟通完,就嘱咐诸仁良按一般流程办,送专业机构评测心理状态。
诸仁良一一应下,觉得这个裴夫人倒是跟其他官家太太很不一样。
他在城南当教导主任这么多年,见过的富贵人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家里有权有势的大多娇惯孩子,母亲更甚一些。换做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