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只是,就意味着注定会有很多人因她而死。
乔青深吸一口气,一头扎入池水之中,一直到她达到极限,这才探出脸来。
她好不容易捡来的一条命,所以死的只能是别人,而不是她。
乔青的心态很快调整过来,她并没有在池水中泡太长时间,等到那种身心的寒意被温暖的池水驱散,便从池中起来,在宫女的侍候下换好了干爽整洁的衣衫。
她看了眼地上被刺客的血弄脏了的衣物,吩咐道:“把今日的衣衫烧了,乔太傅的送到浣衣局清洗后给他送过去。”
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保和殿那边查出了一些消息:“是这些人杀了之前表演的队伍,买通了审查的人,才混入了其中。”
能在皇帝跟前表演,户籍来历都是经过登记核验的。
他们找到了那些舞者的尸体,顺着找了乡邻,人的模样和登记的名单都能对上。
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审查的人收受了贿赂。
这俨然是一次计划已久的谋杀,但算不上很严密。毕竟一百多西南兵士就在下面坐着,今日并不是什么刺杀的好机会。
刺客都死了,她们身上也没有明显的特征,进程查得有些困难。
但即便如此,秉持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原则,当时表演的所有人,包括负责审核的官员,都被压入牢中,等待审问和酷刑。
负责安排祭祀等宗室活动的太常询问天子:“明日的登基大典?”
“照旧。”
若是背后之人想恶心她,她偏不让这些人得逞,不过是一些藏在黑暗中的蝇营狗苟之辈,哪里值得她变了自己的行程。
出了这样的大事,乔青本以为自己要睡不着,可兴许是累得厉害,也或许是夜深了,把官员都赶走之后,她沾上枕头就睡,一夜无梦,煞是好眠。
待到乔青再睁眼,便到了次日,要开始她的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