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大的一口锅,被乔青这么盖在了韩国头上,这韩国特使腿一软,差点就没磕头给乔青跪下了。
好歹是一国特使,就算他们是个小国,在别国强压下只能唯唯诺诺,但他到底还是维持住了自己的尊严。
他脸颊发烫说:“公主只是对陛下一片痴情,一时糊涂。”
乔青冷笑一声,突然唤道:“高福!”
应声的是一个小太监,看穿着打扮,应当是个小黄门。
小太监个头生得不高,但皮肤白皙,甚是眉清目秀。
乔青接着说:“高福,你且随这位韩国特使回去,便对那韩国国君道,你非他不可。韩国有王后,你比不得人家,就屈尊做个韩国夫人吧。”
高福忙诚惶诚恐道:“使不得使不得,陛下,小奴从未见过韩国国君。”
“朕听闻那韩国国君十分英伟,你见到他肯定对他一见钟情!”
这四个字,乔青咬得很重,几乎就差直接明骂韩国公主不知廉耻了。
脸皮这种东西,不是礼法给的,也不是讲规矩给的。
乔青能坐在高位上,这么多人捧着她,讨她欢心,是因为她长得俊俏嘛,当然不是,是因为她是齐国的天子!
管什么虎视眈眈的臣子,野心勃勃的世家,还有封地上的藩王。
至少此时此刻,在这座王宫之中,她就是最大的那一个,女子之身不暴露,她就是众人眼中的正统。
皇帝看向自己的侍从,直接吩咐说:“这位公主既然有心要为韩国来找朕的不痛快,非要为朕的喜宴添点红,自然要如她的意,还愣着干什么,让她撞,撞不死算在朕头上!”
韩国公主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什么,没在动了,就用很是复杂的表情看着这位皇帝。
她当初说出方才那一番话,自然不是真的对乔青爱慕之深,非他不可,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齐国年轻的天子竟是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肆意妄为的暴君。
这话对在场的韩国人而言,太诛心了,太可怕了。
韩国特使明明穿的衣服也不算厚,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还觉得冷,此时背上的汗却已经打湿了他厚厚的衣物。
他的大脑已经快要宕机了,脑海里只有几个念头。
若是公主真的被齐国的侍卫抓了在柱子上撞死,不仅是公主完了,他也完了,指不定韩国也要完了。
说不定今日这齐国发作,就是要以此为借口,出兵攻打他们韩国呢!
韩国特使冷汗涔涔,觉得自己似乎看穿了年轻的齐国天子的险恶用心。
他当即扑到在那来捉齐国公主的侍卫前头,也不管什么士大夫的面子,大喊大叫说:“没有没有,是我家公主突发癔症了,王上恕罪,我们王上会为今日之事向陛下赔礼!”
这个赔礼,就绝对不是一两句对不起就能轻飘飘带过的。
听到有钱拿,乔青的神色这才舒缓两分,她也真不是想要在今日处死人。
这又不是昨天的接风宴,连着两天都弄死人,多不吉利啊。
她又笑道:“瞧韩国特使给吓的,什么赔礼,朕又不是老虎,早说公主有疾,朕难道还会难为美人不成,行吧,冯德喜,为特使带路,让他们回去早些休息。”
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好听,韩国特使却是如蒙大赦,诚惶诚恐的告了谢,便带着美人公主走了。
乔青又朝着众人举杯:“方才节目甚是助兴,继续继续。”
韩国可不是压轴节目,剩下该给她的贺礼可不能不给。
不过经此一闹,倒是没有谁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乔青送美人了。
连着楚国特使,也选择暂时按下联姻之事不表,免得齐国天子又翻脸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