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算一个。
四爷……四爷瞧着儿子那个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怎么不心疼?殊不知四爷只要一心软,就去看看,就去回想一下儿子那一手和老八一样的破字,然后他所有的心软都没了。?
弘晙磨磨蹭蹭地等了好几天也没等来阿玛的心软放过,更不知道阿玛的心理活动,可不是要乖乖抄书?
抄着,抄着,他好像真的有点明白,亲阿玛对他那笔狗爬字的嫌弃之情。
字如其人,弘晙阿哥将来是大清国的第一纨绔,怎么可以有一笔拿不出手的狗爬字?弘晙不知不觉地就上了心。
第十天是八月十三,弘晙沉浸在抄书学习的“乐趣”里,整个北京城都沉浸在中秋节即将来临的节日快乐中。
负责做月饼的各家店铺开始按照雍亲王府管家的分派,准备明天把月饼分发到京城的各个慈幼院,很多被皇上的新政令打击到的八旗子弟们振作起来,“感佩”他们新的纨绔领头人弘晙阿哥的做派,主动帮忙。?
秋日上午的太阳正好,皇上和雍亲王父子两个都是一身儿便装,慢悠悠地从皇宫逛到雍亲王府,一边走一边聊,皇上对于儿子这次这般严厉对待乖孙孙弘晙很是不满。
“世人都说,‘父亲’是一家之主,要如山般巍峨,要以严肃、稳健、沉静的形象为佳,要以不苟言笑一本正经显示为人父的尊严与体面……”
“这个对也不对。对孩子不能一味的严厉,要关心,慈爱,让孩子开心,放松,长大了做一个乐观宽仁,胸襟开阔的人,这才是耳濡目染。你们哥几个小的时候犯错儿,我哪次罚你们一罚就是一个月?”
四爷面色不变,深呼吸克制自己几欲脱口而出的反驳之词,温声解释,“弘晙比一般的孩子聪明,又比一般的孩子贪玩,儿子也是愁得慌。”
“前两天还有一个汉家年轻人捧着祖传的成化斗彩鸡缸杯,要给弘晙求情,让他参加中秋节的斗鸡比赛……”
四爷现在是真心愁儿子在外头的名声。
“草民听说王爷喜欢古物,这是真的成化斗彩鸡缸杯,还请王爷笑纳……这不是‘无功不受禄’……这个,这个,小四阿哥的处罚……”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
皇上一愣,随即瞅着四儿子满脸的憋气乐呵出声儿。
“你的性子,就是眼里不揉沙子,这个好,可少了一份包容。就说说八旗子弟中,整个京城的大小老少纨绔们,那也不是就真的一无是处,比如这位汉家小纨绔,阿玛就觉他还有一份赤子之心。”
四爷瞳孔微缩,愣愣地看向他的汗阿玛。
皇上发觉到自己说了什么,回头看向停下脚步的四儿子,心里一叹。
父子两个继续日常聊天儿,皇上的话里基本上都是有关“帝王之术”的教导。
“这一点上,弘晙就做的很好。不懂的道理一点就透,贪玩不喜读书却是能克制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自己心里有个小本本,从不去苛求其他人。
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还有一句话是,水里没有沙子,能养鱼吗?”
“什么人待在什么位置上最为‘合适’,要用心琢磨。阿玛年龄大了,心软了。宗室皇亲、八旗子弟、一帮子处了十多年,几十年的老臣们……阿玛——也不是不知道。”
“阿玛放心,这次的清查欠款,募集军粮,儿子一定做的更好。”
康熙五十一年初,皇上颁布“孳生人丁永不加赋”的政令;皇家乳母的儿子,两江总督噶礼贪婪无厌、加派私征、虐吏害民……加之江苏巡抚张伯行弹劾噶礼在上年科场案中,以五十万两白银徇私贿卖举人,皇上下令奶兄弟噶礼进京候审……
因为明年是皇上的六十大寿,四月份的时候朝廷就下诏令明年开恩科,八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