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明媚的人间四月天里, 百花盛开的雍亲王府小园子里,刘大魁懵住了,刘大魁到底是没有禁得住小四爷和小哈巴的眼神儿。
这眼神是那么的明亮清澈, 总像在笑, 却又有着非常的信任和依赖。
看到小四爷那“期待”的笑容, 小哈巴那让人醉心的“笑容”, 是不是要把所有的顾虑都忘记得一清二楚呢?
刘大魁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举起小哈巴亲一下它的额头,然后放下小哈巴,抱起小白猫把脸埋在它身上狠狠地吸一口。
小白猫……“瞄。”
小白猫愤怒, 怒目圆睁, 直接一爪子下去。
手上有了几条白生生的印子, 还好没见血。刘大魁反应过来憨憨地哈哈哈笑,望着小白猫琉璃般纯粹纯净的眼睛, 即使发怒没有伤他的暖心举动,忍不住亲亲它的小额头一口。
“瞄!”
“汪汪汪!”
“嘎嘎--”
…………
小园子里打闹成一团,小鹦鹉、小芦花、小鹰儿……都来助阵,刘大魁抱头窜, 一边躲一边讨饶,“我错了我错了, 我以后不吸小白了。”
弘晙阿哥揉揉眼睛, 看着着乱糟糟的一切, 原来小白的脾气这么大。
不管怎么说, 大魁没有拒绝, 就是缺少一些自信和勇气。
弘晙阿哥决定了,那就是行动力满满。去宫里进学的时候,嘱咐府里的侍卫每天早上锻炼的时候,拉着刘大魁一起长跑,打打拳。
好身体是一切的本钱,考科举,第一就是考体力。弘晙阿哥还把刘大魁平时写的文章都打包带着,准备拿给几位老师看看。
“乘骑者皆贱骡而贵马。夫煦之以恩,任其然而不然,迫之以威使之然,而不得不然者,世之所谓贱者也。煦之以恩,任其然而然,迫之以威使之然而愈不然……”
第二天下午,方苞先生看完刘大魁的文章,连声直夸“言简意赅,短短一篇文章二百字,转折转折再转折,曲尽其妙,辞藻工丽,当代的韩愈和欧阳修……”
晚上的时候好友相聚,他还兴奋地和李光地大人说,“其实我方苞算不了什么,我的同乡刘大魁才真正称得上是才华横溢,文章铺张排比,韵调铿锵,精、气、神全有。”
李光地大人没想到一个屡试不第的小读书人,能获得方苞先生这般高的评价,有一次和他的学生,儿子们讨论学问说起来,其中有一位还专门来雍亲王府找人。
话说回来,弘晙没想到方苞先生给予大魁的评价这么高,高兴得来,不光承诺休息那天把大魁引荐给方苞先生,第二天就和进宫的阿玛提起这件事情。
“阿玛,大魁的文章好,方苞先生也夸。”
亲阿玛不置可否,“阿玛知道,这些事儿你不要管。”
弘晙拉着阿玛的衣袖不放弃,“阿玛,大魁科举要是考不中,考‘鸿学博儒科’啊。”
“阿玛自有安排。”四爷继续哄儿子。
弘晙因为阿玛的态度……生气。
“阿玛,大魁会是大清国的王安石和苏轼!”
亲阿玛……瞧这护短的小样儿。
还大清国的王安石和苏轼?
“阿玛知道了,午时一刻,快些午休。”
弘晙……气咻咻地转身自去睡觉,不搭理他阿玛。
四爷……惯的这脾气。
四爷揉揉脸,用冷水洗把脸,出来东三所自去乾清宫东偏殿忙乎。
哪知道皇上也和他说起刘大魁。
“朕听说这个小读书人,颇得弘晙的心意?”
四爷手里的毛笔一顿,一个大大的墨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