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模型。
“弘晙和阿玛说说。”
“阿玛,不能说。”
“哦,真不说?”
“不说。”
“那,待会儿的糖葫芦,还要不要吃?”
“要。”
噗。
弘时忍禁不住地笑出来。
弘晙立马看向亲阿玛,一脸讨巧地笑。
亲阿玛扑棱扑棱他的小光脑门,大度地不计较。
温暖明煦的五月初,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人群里,热闹喧闹的四九城街道,父子三个慢悠悠地逛着,弘时和弘晙一人举着一根糖葫芦,眼睛望着大街上的风光,耳朵里听着各种中气十足的吆喝声,只觉得快乐,开心。
大眼睛眯成一条缝,小表情享受,四爷摇头失笑,家里又没有缺着什么,偏就喜欢街上的。
父子三个逛了沿街的铺子,弘晙给府里的弟弟妹妹都买了礼物,还买了一些杂物儿,其中有一件据说是宋朝的建盏,曜变天目茶碗,四爷不大敢确认,弘晙要买,就买了下来。
难得的清闲,四爷也想好好陪陪两个孩子,他们逛得尽兴,回来府里,把礼物分发出去,就打算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斋戒沐浴。
苏培盛赶紧禀告一声,方苞先生等了好久,久等等不到人,恰好刘大魁回来府里,他就和刘大魁一直在讨论文章之事。
弘晙蓦然想起来,赶紧求助自己阿玛,“阿玛,弘晙答应休息就把大魁引荐给方先生。”
四爷轻轻瞪儿子一眼,真是他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刘大魁的文章,四爷心里有数,果然,四爷一来到前院的偏殿,就发现方先生和刘大魁聊的特别投机。
见礼完毕,方先生立即表示要收刘大魁为徒。
四爷轻轻摇头。
“方先生的心意,本王已知,然大魁是要走仕途一道。”
刘大魁也从见到闻名天下文坛的方苞先生的惊喜中醒过来,他是要走仕途的,方苞先生好像只是要做文章。
方先生发现他们要拒绝的架势,立马表态,“文章写得好,是一个方面,若是能有机会报效君王和国家,济世救民,自是要专心仕途。”
“明经救世,吾辈读书人的心愿。不管是写文章教书育人,还是走仕途为官,都是殊途同归。方某并不是食古不化之人。”
四爷心里暗自满意,眼角余光瞧见刘大魁兴奋的样子,面色不变,不急不缓地说道:“方先生此言甚有道理。”
“大魁的文章不适合八股科举,昨天本王就已经答应弘晙,若是大魁此次恩科落榜,就去考‘鸿学博儒科’。”
方苞先生一愣,随即又为大魁欢喜,他自己也能举荐,可他举荐,和四爷的举荐,当然大不一样。
“此为正理。四爷考虑的很是周到。”
刘大魁惊呆了,醒过神来就给四爷大礼参拜,“谢四爷,谢四爷。”
“大魁一定好好考,不定不负您的举荐。”
“大魁不敢说以后定是大清国的王安石和苏轼,但大魁一定终身不敢懈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皇上,为大清。”
四爷又听到“王安石和苏轼”,冲击力低一点儿,可还是忍不住嘴角一抽。
方苞先生却是实打实地被震撼到了。
他的这位小同乡,居然有这样大的抱负?
苏轼先生不说了,王安石先生是谁?那是北宋的大改革家。
方先生揪着自己的胡子,愣愣地望着一脸慷慨激昂的刘大魁,脸上的表情那个纠结啊。
朝廷上有很多弊端,他知道。打从前朝就有,几乎历朝历代都有,否则也不会有范仲淹变法,王安石变法,张居正改革……可问题是,大改革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