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慈幼院,额涅和弘晙逛街。”
弘晙立马“精神焕发”,“谢谢额涅。”
吧唧一声亲亲额涅一口,在床上躺好,小嗓门愉快,“额涅晚安。”
“弘晙晚安。”四福晋笑容慈爱,坐在床边等候儿子睡着了,起身离开。
跟着四福晋出门的翠儿小声说道:“阿哥出门到现在都是适应很好,福晋可以放心。”
四福晋微笑,儿子打小儿身体好,心宽心大,她倒不是怎么担心这个事儿。
“我估计上次弘晙上次给李卫的信里,是询问他有关治河具体花费的事儿,一进江苏我就一直担心。”
翠儿一愣,治河?
阿哥的胆子,是真大。
可是李卫在给她的信里,是从来不说公事的,翠儿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我恍惚听小丫鬟说,阿哥和人打听河道总督的事儿,当时,我就以为……”
都以为小阿哥只是好奇,哪知道好奇是好奇,忘记了好奇的胆子有多大。四福晋在心里叹气。
“明儿出门,注意看好阿哥。看看他的动静。”
“奴婢遵命。”
翠儿面色严肃,主仆两个对视一眼,一起苦笑加乐呵。她们这是和小四阿哥玩“捉迷藏”不成?
一夜好眠。第二天天气有些阴沉,好像要下雨的样子,但是雨没下来,估摸着下午就转晴,弘晙阿哥去给玛法请安回来,生怕额涅改变行程,看一眼天空,看一眼额涅。
眼巴巴的小样儿,围观的下人都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软成一片,四福晋对儿子笑着安慰,“额涅说了去,就去。”
“只是万一要下雨就麻烦了,需要把雨具带齐,弘晙稍稍等额涅一刻钟。”
弘晙立即大声回答,“弘晙等额涅。”
…………
行馆里四福晋的院子里,人人乐呵,一起低头抖着肩膀闷笑,他们的小四阿哥……哎呦呦……
一刻钟后,弘晙阿哥终于和额涅一起出门,端着小四阿哥的“威仪”,小四阿哥的“纨绔样儿”,又把跟着的人看的乐呵得不行。
皇上听宫人传来乖孙孙今天的行动,也是喷笑出来。
皇上作为知情人,当然知道乖孙孙不是出门玩耍。
难得小家伙还知道要装模作样,混人耳目。这是要将大清的河官们上下都换一遍不成?皇上笑着笑着,就是摇头叹气。
上次赵世显进京叙职,皇上曾认真问他:“河工乃极险之处,看守亦难,今具呈愿往河工效力之人甚多,伊等若无所利,何故踊跃前往?”
皇上似乎不明白,治河工程非常艰险,可是为什么愿意去的官员那么多。你们如果没有什么好处,怎么会踊跃前往呢?
赵世显没有回答,只一味地表忠心。其实,皇上不光是明知故问,他还心知肚明,只是不好当面揭破很多官员趋之若鹜的“河工肥缺”的其中内幕罢了。
千里做官为的吃穿,千里当官只为财,读书科举就是为了“颜如玉、千钟粟”……皇上作为管着天下读书人的人,如何不知道?
皇上心有所感,见到江苏巡抚张伯行,就忍不住感叹一声,“大清的官员,多几个和孝先一样的,多好。”
张伯行一愣,知道皇上是有所察觉,可治河一事实在重大,不好轻动,否则他如何会忍耐赵世显的行为?
张伯行随即笑着说道:“恭喜皇上,现在江苏境内,就是有一个名清官,更难得其人性情刚正果断,断案如神。”
皇上果然来了兴趣,“说说看。”
“皇上一定想不到的人,苏州知府,施世纶。也就是施公的次子。”
施琅的儿子?皇上这下子是真的惊讶。
“你这一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