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这样漂泊不定的生活……‘海波’未平之前,小侄也无心娶妻成家……”
“陈姑娘”细细和世伯讲道理,老院长瞧着他这一身女装,想起他的另一个身份,只有不停地叹气。
两个人谈起正事,都觉得这些从广州的各家慈幼院里挑选出来的女娃娃,认了父母不能再读书很是遗憾。毕竟,她们学习这几个月表现出来的刻苦,他们都看在眼里。
“我认为,认了父母后交学费读书很应该,否则对其他交学费的女娃娃不公平。但是其他还有一小部分没有父母来认的女娃娃,也不能就直接说可以一直免费读书……”
世情人心,总是要防一防。
这边“陈姑娘”知道老院长放心不下这些女娃娃,一边分析一边劝说;那边文信姑娘来到甲板,面对一个个心神不定的女孩子,眉心一皱。
“距离下课还有三个刻时,都打起来精神,好好背书。”
一个个女孩子,都不做声。
文信姑娘眉心的皱纹加深。
“现在就不想读书了吗?”声音严厉。
女孩子们哭出来。
呜呜呜的抽噎不停。
“文信姐姐,我们以后还能读书吗?”
“文信姐姐,我想读书,想去作坊做工。”
“我也想,我不想把名额让给弟弟。”
…………
六七岁的女孩子,面对梦中才有的“父母”没有丝毫抵抗力;文信姑娘听着她们的哭声,听着她们对自己父母的“言听计从”,却是心生烦躁。
“读书不读书的事情,不要问其他人。”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以为你们也已经‘当家’了。这家学堂只收慈幼院里没有家庭的女娃娃读书,有家庭的女娃娃交学费去其他学院读书——名额不能转让,不是谁想不想……”
可怜、可恨。文信姑娘对她们的行为只感到“怒其不争”,话语中不由地带上火气。
“都专心读书!”
没人再敢说话,甲班里响起断断续续、哭哭啼啼的读书声,一会儿就就变得整齐划一,清脆琅琅。
四福晋用完晚食,得知学院里的情况也没有多说,只细细地安排其他女子学院的开办情况,作坊的准备情况等等,心情平静。
四爷虽然也是加紧安排人排查,打算来个“杀鸡儆猴”,却因为此事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缓过来后同样平静地听着审讯结果。
倒是弘晙阿哥最为着急。
他额涅不让他出行馆,他阿玛不让他旁听。
他急于知道审讯结果,等他阿玛从书房出来,就缠着他阿玛不放。
“阿玛,弘晙可以帮阿玛。”弘晙阿哥气呼呼地表达自己的意愿,“阿玛告诉弘晙坏人都是谁派来的,还是谁买通的杀手,弘晙去报仇。”
他心里气不顺,一定要弄清楚原委;四爷的本意就是不想儿子牵扯进去,简单地“嗯”一声,就牵着儿子的小胖手散步看夕阳。
弘晙……
“阿玛——阿玛——”
弘晙阿哥整个人挂在阿玛的胳膊上耍赖皮,小嗓门急切,“阿玛——弘晙帮阿玛啊。”
“阿玛你告诉弘晙是哪几家。”
亲阿玛任由儿子耍赖,还是微微笑。
“弘晙怎么帮阿玛?”
“弘晙去打他们。”弘晙阿哥脱口而出。
四爷……还是微笑。
“吓到我们的弘晙阿哥,阿玛岂能轻饶?阿玛已经派人出去了。”
弘晙……生气得来。
可他也没有办法,广州经过水师扩招,很多将士都抢着立功劳。
“阿玛——你还没告诉弘晙是哪几家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