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舒畅了,这才放开了嗓门一副过来人架势与她细细的劝:“自那宠妃离世,这铅华宫便废做了冷宫,大门落锁上了封,平日里宫人们也都绕道而行,我且劝你一劝,没事莫生好奇,离的远远地!这宫里啊,保命最是要紧!”
饮溪忙不迭点头:“多谢嬷嬷告知。”
今日回去了,要把这事讲给封戎听才是!
炉火不能灭,时不时瞧一眼,听嬷嬷讲讲宫里的故事,竟比话本子上写的还要有趣精彩,几个时辰并不难熬,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用午膳的时间,饮溪早已练出一副神技,一日被早膳午膳晚膳分隔开,不必看日晷便知到了时候。
她撑着懒腰回房,寒香等人也在,堵在门口细细将她上下打量,见她仍冰肌莹彻粉黛生香,只单单站在这里便是明眸皓齿仙姿玉貌,寒生冰箸般不见发丝凌乱,不见大汗淋漓,与所想全然不同。
寒香当即便以为她偷了懒,勃然大怒:“你竟敢躲懒!信不信我这便告诉嬷嬷,罚你今日不许用午膳!”
上一回封戎断了她一日用膳,事后曾应她往后再不会如此,封戎说的她都信,是以这宫女的说辞虽令她不高兴,饮溪却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闷闷驳了她一句:“我没有躲懒,你这般污蔑我可有证据?”
寒梅厉声道:“你若未躲懒,为何身上这般干净,还不发汗!若要不知情的人看,还当你去听曲儿了呢!”
饮溪看傻子一般看向她四人:“早已便说了我是仙,凡物如何令我知冷暖?瞧你们个个五官齐整的,怎么脑子却好似生的不齐整?”
被一个傻子斥责傻,简直是奇耻大辱!寒香已辩不过她了,此人虽是个傻子,却伶牙俐齿,她气冲冲的往门外走,决定这就去告诉嬷嬷。
饮溪自是不去管她的,可是还没等她喝完一杯茶,李嬷嬷便脚步匆匆进来了,且直往她这方向而来。
“我听说你上午躲懒去了,可是真的?”
她叹了口气,将茶杯从唇边放下:“我都说了没有,若是你们不信,自去问那炉边的老嬷嬷便是。”
谁知话一出口,寒香更激动了:“后院何时有了一个老嬷嬷?你莫要信口胡言!”
李嬷嬷睨她一眼:“什么嬷嬷,你且说来听听?”
这人当真是莫名其妙,饮溪委实无奈,看向那寒香,若不是看在她今日滴了两滴眼泪的份上,断不会如此这般耐心与她解释。
“我去后院时你们可是一路跟着的,眼见我与嬷嬷坐在一处,如何就没有了?晴天白日的,好好一个人还能没了不成?”
怜香脸色发白:“一派胡言乱语!那处可是只有你一人,我们眼瞧着你一人坐在炉子旁,究竟是哪里来的嬷嬷?!”
饮溪摸了摸发髻,决定不与这凡人争辩。转而问李嬷嬷:“几时用膳?”
她已答应了封戎,要回太清殿与他一道用膳的。
谁知李嬷嬷当即便沉下脸来,斥她:“一派胡言!御膳房有哪个嬷嬷会去后院看炉火?躲懒便罢了,还不承认!且看在你新来的份上,今日罚你不许用午膳!下次若要再犯,少不了一顿板子!”
……这御膳房的凡人在她眼中已不单单是奇怪那么简单了,简直是脑壳生的都不够齐整。
饮溪又是一声轻叹,怜惜她们短短人生数十载,还要受这般苦。
见她果真受了罚,寒香等人终是舒服了,嬷嬷一走,便得意洋洋来她面前转。
“早说要你听我的,若往后还敢顶嘴不听话,有你好受的!”
“罢了,你等开心就好。”饮溪又重端起茶杯,顾自思慕起中午的吃食。
从前她对这御膳房极为好奇,今日来了,只觉大失所望,不过若能日日听嬷嬷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