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的严。”
实则何来的娘亲?不过是到了年岁便领了仙职,她可以偷闲来凡间戏耍,却不能日日都在。虽没有天规不许仙私自下凡,她到底是天生板正,一丝不苟供着仙职,从不懈怠。
那时她不懂,为何只见了这凡人几面,心里头便时时刻刻装着他、想起他,她只知晓与他见一面,此后便能愉悦许多天。于此事上妙叶仙子也算说对了一半,这确然算是她的小秘密,只她一人知晓的隐秘的欢喜。
几次相见,傅榆追问她身份,若笃不善撒谎,随口编了一个,说自己是山中木灵,平日只在族中修炼,很少出来。傅榆信了,因她言辞举止皆比凡间女子多了几分天真,全然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他眼中多了几分柔软,一转身,身上多了一件与她相似的白色衣衫,更衬得面冠如玉,俊逸非凡。
“如何?”
傅榆只说了两个字,那半戏谑半温柔的语气却已将没说出口的意思道尽了。
若笃别了别脸:“你怎也不将衣裳穿好?”
傅榆随着她的脸转,偏要站在她面前,逼着她看自己:“这鬼地方总也没人来,横竖只我一个,穿好衣裳给谁看?”
她是辩不过他的,唇瓣张了张,又闭上。
傅榆又问:“你能进来这里,说明你又一次破了我师尊的结界?”行云真人乃一方仙门之掌门,奇珍异宝无数,法器仙宝更是数不胜数,如今他已结丹又如何,照样将他困在这一方天地,哪里也去不得。
这一点上傅榆极为清楚,对于若笃三番两次入结界如入无人之境一事也有些感兴趣,他分明探不出她身上有多少灵力,可她偏偏总能令他惊喜。
若笃轻轻点头,想了想,道:“听你师尊的话好不好?他既不许你出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听了这话,傅榆眼中一闪而过阴鸷,若笃并未察觉。
“只出去几个时辰,有什么大碍?我对凡尘并无什么贪恋,你难得来一次,莫非要陪着我在这无趣的地方干坐着不成?”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我带你去戏楼,你可曾去过戏楼?”
这些话里没有半分假,即便是入了修仙之门道,傅榆本性不改,依旧是个随心所欲之人,他若果真贪恋凡尘,大可不必成日里呆在山门中苦修,随那些师兄们一道下山历练就是。
他确确实实是想带着若笃多看看。
若笃做了两千年多的仙,两千年来循规蹈矩,是个极为恪守规矩之人。虽则她可以轻易出入这结界,却并不想因此坏了行云真人的规矩,然而她已忘了,在傅榆这里,她有数不清的破例。
见她犹豫,傅榆转身又回去,并不见恼,只是无所谓:“罢,你若不想也没关系,我们说说话也好。”
若笃回眸望他,抿了抿唇:“那……天黑前必须回来。”
傅榆又笑了,上前就牵过她的手,拉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住回身看她,上下打量几眼,轻微蹙眉,对着她竖起两指念念有词。
只见几声术法过后,若笃就变了模样,从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变成一个清秀俊俏的小公子。
“这样才好。”他笑着说。
若笃摸了摸头上男子才有的发髻,心口滚烫。
有大罗仙保驾护航,莫说出一个小小的结界,就是仙山门前的屏障都不在话下,傅榆就这么带着若笃下了山,二人缩地成寸,不浪费丁点时间,很快便到了山脚下,入了城门。
城里极为热闹,街上熙熙攘攘,男男女女三两成双,年幼的年老的,叫卖声嘈杂声不断,一副热腾腾的人间烟火相。
进了城里便不急了,两人慢慢逛,街上有卖饰品的小贩,不少年轻女子围作一团,对着那货架挑选,时而那个银钗别在发尾,时而比个珠串放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