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信息中,其中有一条是关于李崇音的。
“他今日被人刺杀,又被人另一伙人马救了?”
“是,只是在被救之前,他已经灭杀敌方过半。这两伙人都不像庆国人,他们似乎就是前段时间潜入的詹国人。”
“李崇音是什么身份,需要詹国在这兵荒马乱中,又是派人暗杀,又是派人救?密切观察李崇音。”
“是,但他内功了得,我们的人已经被他揪出不少,他……”李崇音这人,实在不能以常理度之。
魏司承也想到他的人,已经被李崇音灭杀了好一些了。
这人看着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头猛兽,野心膨胀到令人心悸的程度,魏司承又是兴奋,又是想亲自会会他。
刚到端王府,亲信先将杜漪宁几个时辰前送来的“动物饼干”给他,新鲜的词,这世间大约也只有杜漪宁能有这么多奇思妙想。饼干用纸袋装成,上方还用印染花案的布条扎了两个圈,记得杜漪宁说过这个叫蝴蝶结。
她是个奇女子,谁都无法否认。
与她在一起似乎永远都有想不完的新鲜事儿。
魏司承看了一会,道:“这个,她送去了多少府上?”
这个亲信当然是不清楚的,魏司承也只是问问,谁都知道杜漪宁有多奇异,谁也知道多少男子爱慕于她。
亲信记得九爷年幼时,看到杜小姐送来的东西,都是珍而重之,连吃一点都不舍得,往往是到后面快要坏了,才慢慢吃一口。小时候的九爷不开心时,杜小姐是唯一能哄他高兴的。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九爷好像变了。
魏司承倒是对外面包装的纸张有兴趣,比他看到的普通纸质地要硬一些,也不知怎么做到的。或许,杜漪宁拥有造纸方面的天赋,亦或是她了解所需步骤……
魏司承捏着纸张,厉色渐渐沉淀,与黑夜融于一体。
随后,亲信又说,肃王来了,正在大堂等他。
魏司承想到这几日肃王将改了数次的改税法在奉天殿提了草案,被众位大臣驳斥反对,父皇也是批评居多,料想今日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让秦水嫣在外头等着。
他一进屋就被杀到面前的肃王一拳打来,魏司承被打得吐了口血,刚咬到了舌头。
他捂着疼痛的脸,笑了起来:“三哥,我又做错了什么。”
幸好不像小时候,用的宫里头惩罚吓人专用的皮笊篱,那才是刺入骨髓的疼痛。这对母子惯会在外做人,一个母爱无边,一个兄友弟恭,让魏司承连一个上诉的可能都没有。
他年幼时不懂,只以为说了实情就会有人帮他,后来才知道,别人只会认为他不尊母妃,不敬长兄。
“为什么不提醒我?你明知我提的改税法有问题,你是故意看我笑话是吗?”肃王没地儿撒气,自然而然的来到端王府。
“我提醒了,但你不听,我有什么办法?”他的确提醒了,但只提了一次。
肃王面目狰狞,还想再施暴,不过魏司承指着自己的脸,笑道:“你说父皇问起来,我应该怎么说?”。
他幼年时曾告诉过父皇,表面上三子的确受到了惩罚了,背后就是被淑妃关在黑屋里歇斯底里的报复,只有一张脸是好的,脸以下千疮百孔。
他从小就知道,不拿到最巅峰的权力,就无法掌控自身命运。
哪怕粉身碎骨,他也要踩着其余人的脊梁,爬到顶点。
肃王还是忌惮的,但他还未出气,看到外头亭亭袅袅的秦水嫣。
笑了起来:“让她来伺候本王吧,本王还不知道清倌是什么滋味。”
魏司承有些后悔将她带来了,秦水嫣是个懂得说话的名角儿,还不等魏司承说话,就已经体贴得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