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这餐不是皇上用的,费的功夫便没那么深,也只是往常的两荤两素加一汤。
温初酒看了眼,她已然很饿,但是却不敢擅自走到餐桌旁用膳,她始终站在祁琛的不远处,头微低,这副模样,叫人都不忍心再说些狠话刺激她,更没了欺负她的心思,祁琛矜贵的眉蹙起,嗓音似很不耐,亦很烦躁,没了往日的冷冽和淡漠,道:“还不吃?还等着朕给你送进嘴里吗?”
温初酒小手攥了又松开,欠身道:“奴婢谢谢皇上。”
说着,便走到了餐桌旁,只是让坐在主位上的祁琛烦躁的更甚,他怎么感觉,她句句不离奴婢,听的他耳根都发疼了,王德显及时的送了茶上来,祁琛矜贵的手端起抿了几口后方压下了心头的烦躁感。
只是祁琛的气势本就足,如今烦闷的气势更是压的温初酒也能感受得到,她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祁琛,靠近了餐桌也不敢夹菜,只能端起饭碗,一口一口的吃着白米饭,实在是吃的太过于无味,鼓足勇气才敢夹靠近自己的那个素菜。
她这副模样,加上方才那一声声的奴婢,以及身上穿的这件绿色的宫女衣裳,一切一切都在刺激着坐在主位上的祁琛,他胸口那股从她自称奴婢开始的气蓦然升了起来。
他眼底迸发的怒气让不远处站着用膳的温初酒感觉到了,她忽地有些慌乱,她着实害怕他,害怕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心一紧,手一颤,砰的一声,她捧在手里的碗碎落在了地上。
地上一片狼藉,白米饭就那么明晃晃的刺激到了祁琛的眼里。
他不耐的蹙眉,一边摩挲着玉扳指,一边嘲讽意味十足的对着此刻还没回神的温初酒冷声道:“是你没脑子,还是温家人都没有脑子?”
温初酒耳边萦绕着祁琛的这句话,心口也有股气,涌上了大脑。
她不想听,但是祁琛却没有打算放过她,继续冷声嘲讽道:“就你这样毛毛躁躁的,到底是哪个没脑子的送你进宫来的?还指望你给温家救命,朕看你迟早把温家全部栽到你手里。”
被人如此的嫌弃,还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温初酒忽然觉得眼眶酸的很,鼻尖也酸,一双眼慢慢的布满了泪水,眼泪再眼眶打转,就是没掉下来,肚子也饿,头昏脑胀,胃里如今也因为气导致有点反胃,一切一切都在示意温初酒此刻定然没有好下场,果然,她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闭,就这么笔直的往后一倒。
这一倒,让站在一旁的王德显吓的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也让坐在主位上的祁琛吓到了,矜贵的眉头蹙起,眼底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心口的气没放出来就算了,如今又添了一股进去,他看了几眼倒地的温初酒,对着王德显道:“传太医。”
太医很快便来了,因为方才已经给温初酒看过,本就在门口候着,等温初酒醒了之后再把脉的,谁知,没等到她醒叫他把脉,竟然又一次的晕了过去。
太医将帕子盖在温初酒的手腕上,垂眸,半晌后,方对着坐在主位上的祁琛道:“皇上,温家小姐这是饿晕了,没什么大碍,醒来后熬点汤药喝一下,补一下身子就可以了。”
祁琛坐在主位上,淡淡的嗯了声,眼眸看了眼睡在里头的小女人,转瞬便收回了视线,理了理自己的华服,站了起身,对着太医道:“你照着来就行了,其余的不用和朕说。”
太医跪地应了一声。
温初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间了,冬日里的夜更加冷上几分,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还是在今日的这个屋子里,心下惊恐不已,四处找寻皇上的身影时,梦烟便走了进来,见她醒了,立刻道:“小姐,你醒了?”
温初酒顺着牵住了梦烟的手,嗓音干涸,带着点点的嘶哑道:“皇上呢?”
“皇上早就走了。”梦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