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野一向气势惊人,几步走过去,两只手从对方腰的左右两侧伸了过去,在谢兰生腹前一合,直接解他的皮带扣。他用长长两根手指把皮带的尾端抠出来,一掰,退出扣眼。
他自己其实也有一点不懂为何想看。
谢兰生:“……喂!!!”
正好美国回来的摄影师祁勇晃悠进了屋子,看到这幕吓一大跳!他在美国“见多识广”,想到莘野在一开始就答应了加盟《生根》,咂摸砸摸,觉得自己咂摸明白了,仿佛知道什么真相,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屋内,谢兰生是彻底服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简单和粗暴了,但他实在不能退让,两手死死扯着裤腰带,喝道:“莘野,别闹!咱们是中国人,不是美国人,不能只穿裤衩子的!”谢兰生在电影里面见过海滩上的美国男人,形状都被勒出来了,好恐怖。
他一边用手提着裤腰带,一边拱对方,想让莘野离开自己。
莘野见他实在抗拒,誓死不从,停手了,决定放过谢兰生,拎着衬衫回去了。
…………
十分钟后。
莘野站在洗衣盆前突然有些怀疑人生。
等等。他是回来看熊猫的……为什么就洗衣服了?
而且他还打算明天早起大约半个小时从谢兰生枕头旁边把脏裤子也拿出来。
莘野皱眉,手叉着胯,垂眼看着破洗衣盆,好半晌,突然有些认命似的把白衬衫往水里按。
然而几下以后,就在莘野要把领口也一把按进水里时,宛如碰过什么开关,他的手突然停住了,几根手指捏着领口竟舍不得按下去了,僵在那里,被引诱似的。
四下无人。十分莫名,鬼使神差,莘野好像魔怔一般,就把现在还干着的领口内侧拎到鼻端,轻轻嗅了嗅。
一股干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