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喜”。
谢兰生想,看来以后要请一个比较机灵的制片人了。那些欧美销售公司可不会跟阿猫阿狗谈,他们只见导演或者制片,随随便便地叫人去最后肯定一无所获。这回如果不是自己十有八-九在“打广告”的那一关就栽了。
可上哪找这种制片呢?以前潇湘制片主任基本全是中年阿姨,管钱,管人,嗓门很大。
本来就难的“拍电影”再次变得更艰难了——他还需要拉到一个很厉害的制片人。
天啊。
哎,头疼,算了,明天再想吧。
…………
谢兰生到家以后跟母亲说他获大奖了,还赚到了40万5,李井柔却毫不动心,再次说:“在国营厂工作多好!!!你看谁有铁饭碗捧却还是要自己单干的?!人家傻吗?大国企什么都有保障,你吃完上顿就没下顿,找对象儿都困难死!!!我昨天问邻居阿姨还有没有姑娘介绍了,人说没有!一听就是敷衍人的!”
谢兰生:“……”又来了又来了,消停十天后又来了。
不过兰生还是哄道:“净赚15万,我卖一部电影出去够别人挣二十年了,以后谁再说您儿子,就把事实甩他脸上。”
“行了行了,不是那事儿。吃的住的和退休金里里外外都没着落的。大国企能分配房子,你呢?”
谢兰生也没有话讲。这两年刚有“商品房”,然而数量非常稀少,平均价格1000块一平,北京还要更高,他肯定是买不了的。
李井柔又数落一阵,最后道:“哦,对了,你北电的那个教授王先进刚来过电话,叫你回来后就回电。”
“王老师说什么事儿了吗?”
李井柔又没好气道:“那谁知道!”
“……”谢兰生看看挂钟,发现此时是十一点。
“睡觉了吗?要不要打呢?”谢兰生在犹豫之后还是决定回个电话,因为如果没有急事那顶多是不大礼貌,如果真有急事那可能会后患无穷。
王先进还真没睡觉,他说:“兰生,恭喜,听说《生根》在电影节拿到大奖‘最佳影片’。”
“嗯,谢谢老师,我自己也没太想到。日本版权卖了出去,欧洲则是签了代理,文艺复兴国际公司五年内要卖出20万英镑,否则赔50%。”
“哎,也是一个好的结局。文艺复兴国际公司运作能力是很强的。”恭喜过后,王先进在话筒那边突然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兰生啊,是有这么一件事情,电影局的方副局长说希望与你谈一谈。”
“谈?”谢兰生的声音委屈,像抱怨,又像撒娇:“谈什么,还有什么好谈的。我连护照都被收走了。”
王先进又思忖片刻,才继续说:“兰生,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处罚决定已经下了,不会变得更严重的。方副局长和我讲了,他只是想跟你谈谈,没那么严肃,你不要害怕。”
“怕倒不怕……”好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认了,他死猪不怕开水烫。
“明早八点就过去吧。你等领导,别让领导等你。”王先进说,“电影局的地址知道吗?是在……进门说你叫谢兰生,去那是找方副局长就好。”
“我知道的。”
“聊完来个电话汇报。”
“好,我会的,谢谢王老师的关心。”
“应该的。那希望你一切顺利。”
“嗯。”
放下电话,谢兰生想方副局长究竟是想“谈”些什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竟然睡过去了,还算平静。梦里他又回到都灵,在纷扬的雪花又看到莘野。
…………
翌日清晨,谢兰生把都灵那套近2000块的西装穿上,出门坐了一段地铁,到电影局“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