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来立刻看向他,开始适应沈游时不时的抽风:“嗯?怎么了?”
沈游没说话,只把书一点点攥紧,力道大得书页都发出哗啦的闷响,他紧盯着顾来许久,黝黑的眼眸偏执且充满不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顾来就以为他烟瘾又犯了,靠过去,有些害羞的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伸出手揉了揉沈游的头:“辛苦了,网上说开头前一个星期比较难熬,后面就好了。”
面对这样无害的顾来,沈游永远都凶狠不起来。
他扔掉书,一瞬间什么气势都没了,只能捏着他下巴,声音闷闷的道:“老子会对你好的……”
顾来笑眯了眼。
沈游指尖力道大了些,皱眉道:“但你也要对我好。”
顾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发丝都晃了两下。
沈游最后一句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很认真:“……你不能甩我,不然老子就真的成笑话了。”
顾来把他抱进怀里,不明白沈游为什么总是患得患失,点头说了一个好。
沈游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缓下来,缩在顾来怀里,对方这次没再看书了,而是抬手关掉台灯,揽着他陷入睡眠。
培训班的课程已经完了,顾来明天开始正式去酒楼当学徒,掌厨的辜老先生据说祖上是给皇帝做饭的御厨,脾气比沈游还坏,不能迟到不能偷懒,否则就是一顿痛骂。
翌日清早,顾来起床准备去上班,沈游还迷瞪瞪的没醒,扒着他不让走,一看时间才凌晨五点,眯着眼道:“疯了,起这么早干什么?”
顾来说:“昨天培训班结课了,我去酒楼上班呀。”
沈游深吸一口气,脑仁突突疼:“一个破酒楼,有什么好去的!”
他抱着顾来的腰不松,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声音困劲未消,带着些许磁性:“过来,陪我睡一觉,老子给你开个酒楼都成,自己当老板总比给人家端盘子舒服吧,嗯?”
一向好说话的顾来在这方面异常坚决,摇头道:“不好,不能吃软饭。”
万一他不小心被同行绑定了怎么办。
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什么软饭硬饭的,沈游有起床气,闻言气得胃都疼了,照着顾来肩膀就是一口,冷脸瞪眼的模样十分凶狠。
压根也不疼。
顾来熟练的安抚着,捋了捋沈游有些炸毛的头发,然后温声道:“我下班之后早点来找你好不好?”
沈游气不顺,梗着脖子道:“你宁愿给人端盘子都不愿意……”
都不愿意陪我吗?
后半句话到底没脸往外说,险险的被咽回去了,沈游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拖拖拉拉,自己都想扇自己两下,到底皱眉松开了顾来,重新躺回床上,只用后背对着他:“随便你!”
顾来扯了扯沈游的后衣襟:“你也起来吧,吃早饭。”
昨天晚上吃的饺子,多留了一些肉馅,冰箱还有鸡汤,早上可以直接做馄饨,简简单单不费什么功夫。
沈游只能跟着起床,两个人挤在洗漱台前刷牙,原本单个的牙刷杯变成了一对,拖鞋也变成了两双,洗脸毛巾也有两条,好像没变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沈游醒了就睡不着了,干脆跟顾来一起出门,准备去公司上班,在玄关处穿鞋的时候,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想起什么,状似随意的问道:“你家衣柜还有位置吗?”
顾来仍在清点他一书包的“凶器”,闻言想了想:“好像还有一点位置,你可以把你的衣服放过来一些。”
行,够上道。
沈游颇为满意,直接勾着顾来下巴亲了过去。
顾来飞速眨眼,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