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霍夫斯会突然这么问,时诉安愣了一下, 微笑道。
“霍夫斯医生, 您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罢了, 之前我们在m国也相处过一段时间, 有点想叙叙旧。”霍夫斯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聊了,霍夫斯眼底却隐隐蕴出一层怀念之色。
只不过很快这神色就被他刻意敛去。
时诉安没有错过霍夫斯那一闪而过的表情, 顿时更加狐疑。
这个霍夫斯......难不成还认识他老师?
而且看表情,他怎么感觉这位霍夫斯医生对他老师有......那方面的情意?!
是他想多了, 还是霍夫斯的确心思“不纯”, 要知道滕燕教授可比这霍夫斯起码大了十几岁,也从未提过这位顶级专家。
时诉安决定暂且不提。
霍夫斯本来也没指望他问一句就能问出来情况,决定找机会托其他人打听打听,不过正好进门的古道允却直接开口道:“霍夫斯, 你想见滕教授?”
没人觉得古道允医生的话奇怪,毕竟医院的病房又不隔音。霍夫斯看了他一眼, 微微皱眉说:“对,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是吧, 古?”
古道允没直接回答, 只道:“过去的事儿了, 你还总念念不忘干什么。”
他当然知道滕燕教授现在在哪儿, 不过已经不再京大,而是被华大聘去,甚至在这几天的接触下,他已经知道时诉安就是滕燕的亲学生——真心看好全力栽培的那种,要是放在古代,大概就叫关门弟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亲自来给时诉安做手术,关于脚腕的普通手术他其实早就不接了,一般只接高难度高危风险的病患,但滕教授出面,他自然要帮帮忙的。
只是可惜了。
哎,可惜这么一个好苗子,手废了。
手腕手指断成这种地步,就算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灵活度,也基本告别脑科手术医生这个职业了,何况滕教授原本极其看好时诉安,一直坚信时诉安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认为时诉安天赋比她还高得多,只可惜......
造化弄人。
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
时诉安并不知古道允心中所想,但在向滕燕教授请假并说完自己的情况后,他就知道他老师心里一定不好受。
尤其这几天滕教授还来看过他几次。
滕教授的惋惜和愤怒几乎压制不住,每次到最后,倒是他来安慰滕教授。
滕教授让他好好养伤,休学一年,他口上应着,但暂时没去办理休学手续。
毕竟,这才刚开学不久,说不定半个月一个月的,他的手就好得差不多了,读书考试那是绝对没问题的,就算做实验有些困难,但他觉得赚些学分应该也不是绝对不可以。
大不了这一年里的个别课程他低分飘过,不争那些奖学金。
......
霍夫斯仔细查看了时诉安手部的情况,又再次看了几遍片子。
“我还是那句话,让你的手恢复到正常使用程度,不难,但要完全恢复你手指神经的灵活度,达到能够做脑科手术的地步,很难。”
“成功率多少?!”谢无偃沉眸道。
霍夫斯看了谢无偃一眼,微微挑了下眉。
这就是那个和他联系的小子吧,能查到他的联络方式,能一下子拿出二百多万给这青年做手术,还这么紧张小心这个叫时诉安的青年,他才来到一小会儿就足以发现这小子有多么细心呵护,眼神也温柔得过分了,不对劲......
这俩人真的只是表面上的兄弟?
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