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用非人的克制和忍耐取得了足够高的地位后,却依旧无法挽救一个和那个人相似的人。
“难道……”
难道命运注定要如此恶意地嘲讽他,令他一遍遍重复失去的过程,周而复始,直到泯灭最后一丝希望?
莱因哈特攥紧手指,指尖掐进手心,让伤口扩大。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流下,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痛,直直地望着青年倒下的地方,目光中含着浓重的压抑的令人读不懂的情绪。
“嗡!”
就在这时,在莱因哈特一眨不眨的注视下,只见地面上被击中尾针也没有吭一声的母虫忽而发出一声凄厉又刺耳的惨叫,发疯一般用六只虫足向天空奋力踢蹬。
在它胡乱发起攻击的同时,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躺在地上像是被母虫杀死的陈河忽然伸手一撑地面,站了起来。
“???!!!”
“诈尸了??!!”
他在围观者惊骇的目光中抬起手,从脸上移开一把小巧轻便的平底锅,平底锅背面的凹痕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母虫的尾刺究竟戳到了哪里。
“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在知道本次虫灾的司令官是一只黄蜂之后,我怎么可能不提前做好准备呢?”
说着陈河把从刘宇博那儿借来的章丘铁锅塞回背后,他重新拎起母虫,抬起头注视所有关心自己的人,冲他们笑了一下。
这笑容自信爽朗,带着陈导特有的亲和力,在关键时刻很能抚慰人心,放到外面怕是又要让一群柯罗伊星的迷弟迷妹嗷嗷尖叫。
只可惜此刻没人看到。
陈河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淡黑色纱巾,柔软透气的纱巾覆盖住整张脸,将包括眼睛在内的五官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在后脑勺的位置打了个结。
从纱巾的花纹和脉络上看,虽然很难以置信,但它应该是地上那只母虫的右半边翅膀。
“……”
注意到周围的人类用怜悯的目光看自己,母虫勃然大怒,它的尾刺被莱因哈特一枪打穿,又被平底锅崩掉上半截,已经无法发挥平日的威力,于是高昂起头颅,一口向陈河咬去。
这个姿势的确是攻击没错,只可惜司令官长着一张妩媚多情的美人脸,红唇凑向陈河的脖子不像是谋杀倒像是索吻。
莱因哈特的目光几乎一瞬间冷了下来。
他大步穿过人群,一手握着激光枪,另一手从腰间抽出一把保养良好的匕.首。
锋利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寒芒,少将身上的冷气让他路过的几个人不自觉打了个哆嗦,以为这位传说中杀虫如麻的将军要把母虫活剐了。
“Duang”一声,凶狠无比的母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平底锅敲晕过去。
陈河注视着大步走到自己面前的金发青年,眨了眨眼睛,淡定地抬起手道:“嗨。”
他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只要我把脸遮住,你就认不出我是谁。”
联系到某情感咨询机构给的建议——“不能承认,坚决不能承认!承认你就输了!一定要坚持到底!”
敬业精神简直感天动地。
“……”
“你是谁?”
莱因哈特面色冷静,内心却泛起惊涛骇浪,他将手伸到陈河下巴,想要掀开他脸上的面纱一探究竟。
手刚碰触到面纱边缘就被陈河按住了。
他摇头,煞有介事道:“不行。”
“我是来自偏远星球的少数民族阿米利坚圣地亚哥族,”陈河用别扭的语调胡说八道:“我们那里有传统,一旦看到了我的脸,就必须嫁给我当小老婆。”
莱因哈特:“……”
虽然一脸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