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没和队员们说这件事,他从地上拎起一只膀大腰圆、肚皮肥嫩的鸟类,按样子有点像野鸡。
野鸡的毛已经被捕蝇草的消化液溶解了大半,露出光.溜溜的肉.体。
队员们虽然一大早吃了饭,但穿越的过程中能量消耗很大,见状都对这只野鸡露出了垂涎的眼神。
“老刘,交给你了。”陈河道。
他让刘宇博把野鸡开膛破肚清洗干净,摘了一片大叶子将肚子里不要的内脏和鸡头包起来,再次爬向捕蝇草。
“陈导,你又去干什么?”杜泽问。
“里面好像还有一只。”陈河道。
杜泽:“……”
他转头对着直播间里的观众拍彩虹屁:“看到了么?我们陈导就是这么生猛的男人!被食肉植物吞进去算什么?他可以虎口夺食……不,草口夺食……算了还是虎口夺食吧。”
陈河耳边隐隐约约听到杜泽在贫,不过他没理会。爬上捕蝇草的两片叶子之后陈河迅速朝里面看了一遍。
叶片已经慢慢打开,里面当然没有另一只野鸡。
陈河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另一片叶子,把它卷成锥桶状,用工兵铲迅速在捕蝇草的叶片外围刮了一圈,将收集到的无色晶亮液体放在锥桶内。
然后他摸了摸下巴,道:“我验证点事。”
捕蝇草安静地伫立在森林之中,恍若无知无觉。
陈河保持平衡,直接踩着叶片走过去,只见宽大如手掌的叶片上分布着三根细细的纤毛,
捕蝇草平时就靠这三根纤毛捕猎,只要同时触动两根,它的叶子就会猛地合上,将闯入其中的猎物夹住。
陈河伸手握住一根淡红色的纤毛,这根植物的感觉器官随着捕蝇草的变异一同增大了许多倍,足足有小臂粗细,它通体光滑,没有温度,但靠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植物清香。
手掌合拢,纤毛一动不动。
陈河笑了一下,用手指在它表面弹琴一样抚摸、按揉、敲击。
纤毛猛地弹动了一下,感觉上就像是轻轻在陈河掌心挠了挠。
陈河:“……”
“呵。”他冷笑一声,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捏住另一根纤毛,在它挠自己之前用力一拽。
捕蝇草:“!!!”
在下面等着吃饭的杜泽突然听见“扑通”一声,他回过头去,只见陈河一个翻身落在地面上,抬起头向上看。
上方,捕蝇草的两片叶子已经完全合拢了,透过犬牙交错的刺毛,可以看见叶片外侧碧绿,内侧却泛着一层血一样的殷红。
“奇怪……”杜泽挠挠下巴:“陈导我怎么觉得你像是被它给吐出来的?”
陈河:“……”
“而且里面发生了什么,你的脸怎么有点红?”杜泽说着凑上来,想要拉着陈河给林文清检查一遍,“别是受伤了吧?这棵草都对你做了什么?”
陈河:“…………”
他深呼吸,挣开杜泽的手,道:“我没事,真的。”
“没事你脸这么红……”杜泽在陈河的注视下渐渐消音,他敏锐地察觉到危险,转移话题道:“鸡呢?”
“没有鸡,我看错了。”陈河走到刘宇博身边,把手里锥桶递给他。
“这是……”刘宇博看着叶子里的无色液体。
“捕蝇草的蜜汁。”陈河说完,突然想起什么,又把手一缩。
刘宇博:“???”
陈河道:“算了,你分我个鸡翅膀吧。”
他拿着鸡翅膀,细细涂了一层蜜汁,放在烧烤架上翻烤。
透明的蜜汁闪着晶亮光泽,和野鸡的油脂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滋滋”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