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翡端着给易无澜热的牛奶走出来,问易无澜关于找盛凌做裸-模的事儿。
梁翡藏着自己被扰乱的心绪, 开玩笑一样问:“做模特, 澜澜是旧情难忘?再给他一个机会吗?”
易无澜逗着梁翡昨晚上买回来的猫, 倒是奇了:“你怎么会这样想?”
婚都离了,再多旧情也就掩埋了。
梁翡把牛奶递过去:“毕竟你爱他挺久。”
易无澜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才说:“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认识十年, 在离婚那一刻开始后悔, 你信吗?”
话语中透着点凉薄:“他现在缺人帮戒断,只是让他彻底死心。”
易无澜想过片刻,认为盛凌现在这状态, 是不怎么适应离婚, 也不适应一个爱了他多年的人说离开, 而这种不适应的根源应该在身体纠葛上。
不然还可能是感情么, 易无澜可不信盛凌有多少感情。
两人结婚最常在别墅里做的事儿,就是在各地方发生点关系,盛凌做起来挺凶, 刚开始技术也生疏,后来兴许看易无澜不乐意, 变得和缓温柔些。
易无澜索性就帮他戒断, 两个有身体纠葛的人,一个做裸-模, 一个画, 总是很考验人的忍耐力。
易无澜对自己能否把持住很有信心。
要是戒断不成, 也能当个趣事消磨时间, 说到底,易无澜还是想折磨盛凌。
送上门的机会,出口气多好。
他确实想看盛凌想要,又要不到。
想要的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欲-火焚身,抓心挠肝。
多惨。
梁翡得了点解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怎么舒服,国外的事还等着他回去处理,他并不能时时陪在易无澜的身边。
梁翡往沙发上坐,解开自己的领口,顺着看了一眼易无澜。
柔软针织衫的领口开得有点大,易无澜喝了牛奶,继续拿着逗猫棒漫不经心逗着猫,细韧的腰,微挑起的眼角眉梢。
清淡又锋利的勾人气质,梁翡这些天常有无力感。
十几岁的易无澜还是长在枝头的青涩果子,现在这果儿已经熟透了,剥开皮就能尝到的极致滋味。
可惜不论摘果还是剥皮都难。
梁翡沉默靠在沙发上,这几天任他各种手段配上精湛演技,全试探了,易无澜依旧八风不动坐怀不乱。
连声哥哥都吝啬给他。
梁翡还是问出声:“你这样,他越陷越深怎么办?”
易无澜垂下眼,把玩得不亦乐乎的猫抱起来,淡声:“能怎么办呢?我总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他会不会陷进去,那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于我,没什么影响。”
易无澜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儿,轻笑一声:“况且,盛凌要是真陷进去,我却干脆利落离开,从此再不见他一面。”
“梁翡,你该更爱看到这场景吧?”
梁翡看易无澜轻笑姿态,提上的一口气散了,还是有点郁气藏着,他自小偏执,现在碰上十年后的易无澜,还是藏着许多。
要是真像易无澜说的那样便好,他就怕易无澜中途心软。
易无澜突然笑问:“是在吃醋吗,梁翡?”
梁翡那手机回信息的动作顿了顿,半真半假:“澜澜,我不怕你回头,我只怕你和他又做起泡友。”
毕竟易无澜没怎么掩饰对盛凌那方面的满意。
这话几乎把易无澜听笑了:“我可没那么饥不择食。”
“放心,如果我找炮-友,肯定最先考虑你。”
*
梁翡国外的事儿耽搁太多,得飞回去几天,走时反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