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安吾也是白道组织。
他和他的两位朋友,注定对立。
太宰治转身。
“再见,两位。”
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对视一眼。
“等等,太宰!”
察觉到太宰不太对劲,他们开口挽留。
“再聊聊吧,”坂口安吾晃晃酒杯,“让织田作再讲讲他的工作,或者小说。”
织田作之助:“……啊?”
“说实话,我很享受与两位一同在此喝酒的时光。都要忘记自己是在黑/社/会做不法勾当的一份子了,”坂口安吾微笑,“再请干部大人喝一杯怎么样?加班这么久,也不差这点时间。”
织田作点头。
“说起来,今天好像没听太宰提到硬豆腐的事……”他若有所思,“上次不是说在进行改良吗,还有要请我和安吾吃的活力清炖鸡?”
“!”坂口安吾一脸“织田作你不要想不开的表情”。
“太宰?”
见太宰治久久不语,两人眼中担忧更甚。
少年站在阶梯前,被黑衣包裹的背影尤为单薄。
他还保持着离开的姿势,没有离开,但也没有转身。
“我记得好像带了相机。”
坂口安吾从包里翻出一台黑色相机,是老式的胶片感光相机,已经用得很久了,却意外地洽和店内老旧的氛围。
“回来吧,太宰。”
“三人一起拍张照?”
太宰治还是没说话。
酒吧内光线昏暗,时间的流逝就像在他身上放缓了。
太宰治微微垂头,唇瓣发白,颤抖,几次发出像是快喘不上气的气音,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垂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不住颤抖。
没人能看到他表情,但织田作和安吾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太宰好像快哭了。
虽然这种想法不着边际。
他们从没见太宰哭过。
“太宰……?”
“……”
太宰治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古铜色的壁灯,嗓音里是不易察觉的颤抖。
“曾经……”
“不为某物而改变,仅有一次的死亡,那是我的愿望,”他抓紧胸口衣服,隔着衣料,能感受到戒指坚硬的触感。
“现在,被改变了啊。”
不安感越来越强。织田作起身,从吧台过去。
“怎么了,太宰?”
“不要过来!”太宰治嗓音骤然拔高。
织田作之助动作定住。
一时之间,三人都没有说话。
只有古老的音乐还在静静淌着,述说着“诀别”与“再也不见”。
气氛就像这间地下酒吧一样压抑沉重。
“不了……”太宰治的声音轻得仿佛能随风消散,“我不会再来了。”
“有人在等我。”
……
“那么,多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