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严辞难得一见的懵逼样子,夏茂茂心里一阵好笑,但脸上表情没变,仍是用教导主任看犯错小学生的眼光对准面前的巨型水母。
严辞狡辩:“可是我们都订婚了。”
夏茂茂:“已经订婚了的是太子妃和太子,不是夏茂茂跟严辞。明白吗?”
水母小声地问:“有什么区别?”
“求婚都不求,你就那么肯定我会跟你结婚?这个年代的太子妃难道不准退婚?万一我看上谁了,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看你怎么办。”
严辞看起来轻松了些,波澜不惊地说:“你不会的。”
夏茂茂:“……”
啊,这个可恶的样子,她太熟悉了。
虽然时机不合适,但夏茂茂突然想起了她和严辞是怎么在一起的。
说起来,也是一段血泪史。
当年,在夏茂茂的室友带动下,图书馆四人小组临时成立,夏茂茂因为同样的身世,下意识地关注上了严辞,继而发觉他这个人其实并不像表面上这样乏味。
但没过多久,四人小组就散伙了。
有一天,上午起床的时候,室友还让夏茂茂先去图书馆,她随后就来。等到上午十点,室友就突然发信息给夏茂茂,说自己不去上自习了,以后也不来了。
夏茂茂诧异地发消息追问。
室友羞涩地回复她:“我要跟我男人去逛街。”
夏茂茂:“……哦捷豹K,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后,夏茂茂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严辞:“你室友跟我室友出去玩了,他们上午不来了。”
正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的严辞抬眼瞄了一眼这张纸,一句话没说,把他用来占座的书本都拿了回来,而后,他又开始低头学习了。
收回草稿纸的夏茂茂却开始默默思索一个问题。
室友都不来了,她以后还来吗?
按理说,室友都成功脱单了,她的历史使命也就完成了,再来好像不合适吧?这不是显得她居心不良?
夏茂茂思索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就到了她平日里吃午饭的时间,正神游着,她面前的桌子被敲响了,这一声很细小但存在感很强。
夏茂茂低头,看见严辞的手指搭在她的书本上。
她抬眼看向他,严辞面无表情地问她:“下午几点到。”
夏茂茂下意识地回答:“两点。”
严辞:“嗯。”
说完后,他又低下头看书了。
夏茂茂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一阵懵逼,怎么直接都约好时间了?
但不得不说,她感觉整个人都一阵轻松,没啥好想的了,来就行了!
于是,莫名其妙地,夏茂茂开始和严辞单独上自习。
但即使每天都会坐在一起,严辞的话太少了,他们两人基本上没有任何沟通。每天都是严辞早上看她来了,跟她点个头,中午看她走了,跟她点个头。下午来了一个头,下午走了又一个。
搞到最后,夏茂茂看他都莫名地觉得心里憋着一股火,想把他的头给拧掉。
说句话能要了他的狗命?
夏茂茂无数次决定第二天不来了,但又无数次口嫌体正直地依旧来图书馆报道,气鼓鼓地坐在严辞对面。
这一天,夏茂茂整理完一章笔记,闲着无聊正仇视严辞,他冷不丁地抬头了。
撞上夏茂茂的眼神,他愣了一下,张开嘴——
夏茂茂有点激动,这锯嘴葫芦要开口了!
可惜,下一秒,严辞整个人一晃,身体向右歪斜,扑通一声地倒在地面上,扑街了。
夏茂茂整个人一震:“……!!!”
这尼玛,这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