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茂自己笑还不当紧, 她伸出手, 啪啪地拍着严辞的后背, 问他:“严辞,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严辞抬头看她一眼, 没说话, 又低下头, 继续结鞋上的绑带。绑带上的绳结为了好看,打成了复杂的样式,他得缓慢细致地行动才能结下来。
好在夏茂茂也不需要他回复, 她自己一个人就挺高兴了, 躺在沙发上自己琢磨了一会儿不可说剧情。
想着想着, 她觉得自己后脑被什么东西硌到了, 她伸手一拔, 从自己头发上拔下一个宝石花簪。夏茂茂醉眼朦胧地拿起花簪放在眼前打量了一会儿, 灯光下, 每一粒细小的宝石都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她的嘴角又一次慢慢弯起。
她现在真有钱。
有钱女人怎么称呼来着?富婆?
对, 她现在是一个富婆,可以拥有富婆的快乐了!
夏茂茂眼神兴奋起来。
这时严辞刚好把她的鞋都脱掉了,他拎着鞋站起身来, 把鞋放到一边,准备叫侍女来给她卸妆梳洗。
没走两步, 就听见夏茂茂喊他。
严辞拎着鞋回头看她。
夏茂茂居然已经坐起来了, 脑袋歪着, 视线朦胧地看他,眼里仿佛含着水光。因为这会儿酒劲彻底上来了,她的脸颊通红,鬓发凌乱,一侧的薄纱衣袖卷到了肩上,白瘦的肩膀露了出来。
他一向对夏茂茂的长相不太敏感,她的五官对他来说,最大的意义就是用以辨认出这个人是谁。但这一刻,看到她这个样子,他的视线罕见地在她身上停了两秒。
在他的凝视里,夏茂茂对他灿烂地笑着,还对他伸出手:“严辞。”
严辞:“嗯。”
夏茂茂:“跟我说一句话。”
严辞:“什么?”
夏茂茂的眼神兴奋中带着一丝猥琐:“你说,富婆我不想努力了!”
严辞:“……”
夏茂茂:“快说!”
严辞在她的催促中不得不退让一步:“……富婆我不想努力了。”
却不料,夏茂茂笑得更加猥琐,变本加厉地嚣张起来:“你会富婆快乐球吗?不会的话我可不包你哦。”
严辞:“……”
富婆快乐球是什么他虽然不知道,但听起来不是好东西。
夏茂茂看他那样,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现在年轻人都怎么回事,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也不能吃苦耐劳。我跟你说,有的时候,选择大于努力,你辛苦一段时间,少奋斗二十年。”
说着,夏茂茂朝着严辞比出了两只手指,晃了晃:“二十年。”
严辞看着她,突然叹了口气,夏茂茂醉得厉害完全都没看见,犹自向严辞比划着。
严辞把鞋放下,走到夏茂茂身边,把夏茂茂的手臂放回了裙摆上,翻起的衣袖也给她抚平了。
夏茂茂见严辞没配合她,有点不高兴:“小靓仔,你很狂啊。”
严辞一边把她头上的东西摘下来,一边低声回复她:“哪有。”
夏茂茂:“你敢拒绝本富婆的邀请?”
严辞:“没拒绝。”
夏茂茂眼睛一亮,抓住了严辞的胳膊:“那我们现在来快活快活?”
严辞放下手,看着夏茂茂,眼神终于有些无奈:“你要怎么快活?”
夏茂茂的发型没了首饰固定,又被她拱了半天,现在乱得像是一团杂草,显得她跟个小疯子一样。
她就顶着这发型,严肃地对严辞说:“咱俩谈恋爱这么久了,你连亲都没亲过我,今天怎么不得啵一下你说是吧?说起来,我有点奇怪哦,你是不会,还是不行?”
她还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