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今天过后无数的权利都要重新分割,谁进一步,谁退一步,在这种时候,每一个抉择的背后都是许多人博弈的结果。
但这和皇室的人关系不大了,在热烈的讨论声中,皇室的四个人离开了会场,坐到了同一辆悬浮车上。
车门一关上,皇帝就迫不及待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夏茂茂:“?”
皇帝好像放下了所有的包袱,两只手托在脑后,感叹道:“今天以后,我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玩多久就玩多久,那些让人烦死了的文件再也跟我没关系了。这么多年了,天天提心吊胆,走错一步都害怕出事,现在,嘿,随便你们人类怎么搞,搞好搞坏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了。”
夏茂茂:“……”
作为一个人类,听到这些话,她只有一个感受,她好像不应该坐在这个车里听见这些话。
但没想到,皇帝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点了她的名:“夏茂茂。”
夏茂茂:“啊?”
皇帝看着她,目光饶有兴味:“突然知道我们这些水母不干了的心情怎么样?”
夏茂茂语塞。
这会儿的皇帝看上去很像那种多年社畜终于不耐老板欺压,终于扔下一封辞职信,仰天大笑出门去。但在出门之前,他还要专门问老板:“我要跑了,怎么样,慌不慌?”
它欠不欠啊?
这个时候,严辞出声了:“爸,别太放松了,还有事情没做完。”
“我知道,还没到可以松懈的时候。”皇帝的表情收敛了一点,“那些人虽然已经被控制住了,但明源还没有抓回来。不过不用着急,他的位置我知道,这几天就可以把他弄回来关着了。”
严辞问他:“你怎么知道?”
皇帝笑了:“当然是因为有人跟着他啊。”
说着,他啧了一声:“明源这条鱼,从小就心狠,野心也不小,可惜脑袋不是太聪明,办不成什么大事,也就是当做诱饵的时候好用点,现在鱼都钓完了,他也该收回来了。”
这时,悬浮车已经到达东宫了,车子停下,夏茂茂和严辞下车,目送悬浮车离开之后,走进了住处。
夏茂茂走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头扎进了几天没有挨过一下的沙发里,感受着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放松感觉。
看她蹭了好几下之后,她身后的严辞才无奈地叫她:“食物都准备好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一起休息一下。”
夏茂茂:“噢。”
吃过饭洗过澡,晚上七点钟,夏茂茂和严辞一起躺到了床上。
虽然时间还很早,但夏茂茂还是觉得有点累了,她抱着严辞的胳膊,在被窝里一边说话一边酝酿睡意。
严辞给她解释着昨天发生的一切,他们和权贵们达成了一致的看法,怎么瓦解了被明源收买的那些人。
“他们说到底只是求权而已,跟着明源还要提心吊胆地造个反,既然我直接可以让他们达成目标,他们当然不愿意在费劲了。”
夏茂茂翻译了一下:“也就是说,你们走了明源的路,让明源无路可走。”
严辞:“……也可以这么说。”
夏茂茂有点疑惑:“有个问题,既然你爹早就不想干了,为什么不一早就直接说,非要等到现在快要被反了才行动?”
严辞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抱住她:“放弃权利不是简单的事情,太快松手的话会有很多人想要反扑。只有让那些背地里的人都站出来了,显出形状,处理掉它们,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再者说……”
夏茂茂看着他,好奇地说:“什么?”
严辞面无表情地说:“他有点拖延症。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