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在这感天动地的伟大父女情的感召下跪了下来, 但是她知道, 她的心并没有屈服, 她还是那个风一样放荡不羁的祁大海。
祁琅说:“父皇, 您听我给您解释。”
皇帝换了个姿势:“嗯,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解释。”
祁琅顿了一下, 嗯?这个节奏可不对, 皇帝不是应该说他不想听他不想听?
在皇帝凉凉的目光中,祁琅硬着头皮说:“呃...这个…从哪儿说起好呢?这个剧情有点复杂...”
皇帝冷眼看她磨磨唧唧, 冷哼一声:“你早发现大皇子和三皇子的阴谋了?”
“是发现了。”
祁琅真诚说:“他们手段太过时了,想象力也非常匮乏,我看得特别尴尬,连配合都不知道该怎么配合。”
皇帝淡淡说:“那你可真是聪明啊。”
“也就一般般聪明。”
祁琅羞涩一笑,义正词严说:“我就是觉得两位皇兄太过分了, 在秋宴闹出这种事来, 那不是打您的脸吗,我最瞧不起这种不孝顺的人了,我生气, 所以我就和他们开一点小小的玩笑。”
皇帝看着她面不改色说着那些鬼都不信的鬼话, 只觉得额角青筋乱跳。
他扶着额头想了想, 说:“他们的确太猖狂了, 我会教训他们的,但是你记住, 这并不是因为你。你已经杀了格林家的小子, 这会留给雷德一个大.麻烦, 而那批物资的损失也足够乔恩心疼的,而你则全身而退,两相比较,你占尽了便宜,我想你可以适可而止了。”
“哼,话可不是这么说,我多无辜啊,我就随便参加了个宴会,就险些被人先奸后杀,我险些就被欺负了,您也不给我讨回公道。”
祁琅傲娇哼哼:“像您这种霸道皇帝就应该把我这种可爱小公举女鹅捧在手心上,所有想欺负我的人都该被您二话不说就恁死,您一点都不偏心我,哼,我不喜欢您了。”
“…”皇帝拿过旁边的权杖,平心静气问她:“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祁琅瞟了瞟那硬邦邦的闪动着冷酷强大源能的权杖,不情不愿闭上嘴,半响从鼻子里冒出小小的不屈的一声“哼”,尾音还拐着弯~
“...”皇帝认真地思考,他们欧格拉这片根正苗红茁壮成长的韭菜地里,怎么会长出这么一根歪苗。
皇帝深呼吸一口,强压下想打死不孝女的念头,问她:“你怎么会和帝曼街有联系?”
“之前我不是让阿诺德给我研究药剂嘛,有些药材稀少,就只能从帝曼街进的,我们有一些交易,但是我和他们也不熟。”
祁琅一脸坦坦荡荡:“我这次是隐约听见他们说话,像是帝曼街的人,可能三皇兄那批物资就是要和他们交易的吧,他们大概是察觉到大皇兄的意图,想先把这批物资吞了。”
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冷冷“嗯”了一声,又意味深长问她:“帝曼街做事,又怎么会留下你的命?”
“因为要看在您的面子上啊。”
祁琅理所当然地说:“擅闯别苑,偷盗物资,插手皇子间的利益,再搞死两个公主,那可不好收场,他们不敢。”
欧格拉的皇子公主不少,那些无权无势的成员对于皇室内部来说不过是工具,但走在外面,他们顶着欧格拉的姓氏,就是帝国最尊贵最不容置疑的存在,外人胆敢伤害皇室成员,就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
欧格拉皇室对于家族近乎疯狂的维护手段,也是他们能高坐神坛掌握帝国千年不朽的原因。
“我就说我是奉您的命令来接手那些物资的,他们就乖乖把东西给我了。”
祁琅臭不要脸狂吹彩虹屁:“父皇,还是您厉害,您看我两个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