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过于熙儿把这节课翘了。
出去一趟阿释基本在于熙儿那儿把事听了个大概,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是带着火气的。
她见不得别人欺负路无坷,也气愤蒋青在背后阴人的那套,亏她们还当了几百天的舍友,都比得上路无坷跟她奶奶待一起的时间多了。
阿释气得火冒三丈:“她到底怎么想的啊,昨晚要真的出事儿了,她良心过得去吗?”
于熙儿回来一屁股坐回桌前,说:“这不她现在搬出去了。”
路无坷湿淋着一头长发从阳台进来,她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件事,伸腿把垃圾桶勾了过来,把擦手的纸巾扔了进去。
“你们有吃的没?”
阿释问她:“饿了?”
路无坷点点头:“随便什么饼干就行。”
“吃什么饼干啊,”阿释从自己桌上翻了罐牛奶和面包出来,走过去放她桌上,“吃这个,昨晚刚买的,还新鲜着呢。”
于熙儿一条胳膊挂在椅背上,跟路无坷说回蒋青:“酒吧是她报的警,昨晚听见她在阳台打电话了。”
这个蒋青提都没跟路无坷提过。
路无坷转开牛奶瓶盖,冷漠地哦了声。
毫无人情味,冷淡得坦坦荡荡。
蒋青固然可怜,但路无坷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人对人的伤害都是有痕迹的,这点蒋青比她更清楚,所以她才会主动从这宿舍里搬出去。
路无坷自然没有拦她。
路无坷刚喝了口牛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瞟了一眼,那人居然还在楼下。
沈屹西让她去楼下拿早餐。
阿释坐在她桌上晃荡着腿,问她:“谁给你发的短信啊?”
路无坷随口瞎扯:“奶奶。”
“放屁吧你,”阿释说,“奶奶连手机都用不明白还给你发短信呢。”
手机亮了下又灭了。
沈屹西这人向来都是强势的,手机又亮了。
[下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上去。]
屏幕又暗了。
黑色的。
路无坷想起了沈屹西昨晚甩着臂膀酒瓶挥下那一刻的身影。
也是黑色的。
跟个疯子一样。
可谁又不是个疯子呢。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把牛奶放在了桌上,起身踩上拖鞋往楼下走。
阿释看她要去外面,在后头问她:“干嘛去呢你?”
她没问完路无坷已经从宿舍里出去了,她转头疑惑地问于熙儿:“这个点有人送外卖吗?”
于熙儿就狐狸精一个,男女之间那点儿事她摸得透透的。
她往走廊抬了抬下巴:“看看去,楼下有没有男的。”
校道上已经没有赶去上课的大波人马,现在在路上走着的都是争分夺秒踩着上课铃去教室的。
路无坷踩着拖鞋啪嗒啪嗒从楼上下来,路过门房的时候宿管阿姨照旧在里头放着她的凄美爱情电视剧,男女主亲得难分难舍。
沈屹西那辆黑色跑车还停在宿舍外头,就是不见人影。
路无坷站在宿舍门口,四下张望,就听一道声音从斜后方传来:“九分钟。”
她转过头去看。
沈屹西插兜靠在宿舍铁门旁的一棵树上:“再过一分钟我就上去了。”
路无坷看着他。
沈屹西右眼眉骨上的血已经结痂,小小的伤口。
男生身上带点儿伤无伤大雅,反倒身上那股放纵不羁的劲儿更有张力了。
他撩着眼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就穿这样下来?”
吊带睡裙,跟上次在她房间看到的那件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