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舒服了,听电话的沈屹西却是眉心一皱。
他还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伸手想把她扯开看一下。
路无坷本来就有点冷,而抱着她的沈屹西体温高,她被他一扯不乐意了,不肯撒手。
沈屹西正好跟电话那头的人把事儿谈妥了,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挂断了伸手就去掰她下巴。
路无坷被迫被他抬起了下巴,还想去扒拉开他的手,额头就被他额头低下来碰了一下。
一片滚烫。
“操,”沈屹西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路无坷你水做的,人小孩儿都个喷嚏都没听着声儿,你这儿烫得跟个火炉似的。”
路无坷可能是在雨里冻久了一直觉得冷,认为是淋雨的原因也没往发烧那方面想。
现在沈屹西这么一说,她才发现有点头昏脑涨。
她从沈屹西怀里出来,摸了下自己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她倒是一点儿也不矫情:“再去挂个号好了。”
沈屹西瞧着她这副样儿,笑了:“还挺划算,省得再跑一趟,省点儿油钱。”
虽是说着调侃话,他却明显比她本人急,从墙上站直了身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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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无坷发了高烧,医生给开了药和两瓶点滴。
沈屹西陪她去输液室的时候全是人,闹哄哄的,小孩儿的哭声吵得人耳膜疼。
输液扎针还得排队,叫到人了才上去。
路无坷不喜欢跟人挤,和沈屹西去了外头的窗口站着。
沈屹西这人烟瘾就没一会儿闲得住的,摸了支烟出来点上了。
他打火机塞回了兜里,问路无坷:“腰还疼不?”
路无坷这会儿没什么感觉,摇头:“不疼。”
现在没其他事儿了,一闲下来下午到现在发生的那堆乱七八糟的事儿存在感便显得重了。
不管是关于陈安宁,还是晚上在公路上挑衅的那伙说的当年车祸那事。
但两人都没开口,关于互相缺席的那几年。
半途沈屹西接到了郭旭的电话,说把陈安宁送回去了。
他嗯了声,又说了两句才挂了电话。
从下午出事到现在两人还没谈过任何一句关于这件事的话,或者说,从回来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好好地去聊过这个话题。
等沈屹西挂了电话后,路无坷突然问他:“你对陈安宁好,是因为当年那件事?”
路无坷知道,如果无亲无故,沈屹西是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对一个小孩儿好的。
摆弄手机的沈屹西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后,手机收了回来,没回答她是,也没回答不是。
他看了眼窗外,又收回视线,问:“知道这小孩儿从小什么兴趣不?”
路无坷没说话,她心里已经有数了。
沈屹西垂眸掐灭烟,朝窗口吹了口烟圈,而后撩了下眼皮看她。
“跳舞。”
两个字,却仿佛千斤重。
陈安宁父母虽然打她小的时候就经常不着家,但小孩儿喜欢什么他们还是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跳舞这事儿就是,陈安宁那次事故之前早就在舞蹈中心上课了。
沈屹西转开眼,笑了下:“虽然我不信梦想这玩意儿,但小孩儿难得有个愿望,被我给折腾没了。”
就算现在还在学,但肯定和以前腿好的时候不能比,甚至是以后会学不下去的。
做为一个跳舞的,路无坷比谁都清楚。
沈屹西其实也没觉得这些事儿难以启齿,他不知道想到什么,视线又从窗外收了回来。
“还有许知意,”他说,“还记得吧,你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