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水，轻轻柔柔地蔓延开, 爬上阁楼, 钻进窗子, 像害羞的眼眸，窥探着痴情的男女。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像被一只手故意拉着，慢慢拖长，直到夜色浅薄, 东方第一缕光芒升起。
筑基期修士是不用睡觉的，李观妙侧身躺在顾清非怀里，一丝困意也没有，只是全身酸疼，像散架了一样，但其实也还好，没有像小说里写得那么夸张。
这难道就是修真者的力量吗？
她有些茫然地微微偏头, 看了顾清非一眼，他眼睛亮亮的，嘴唇艳艳的，脸颊泛着红润, 汗湿的发丝有几缕贴在了他的唇角, 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脸的餍足。
李观妙眼中含了一丝笑意, 就这么舒服吗？
他见她望过来, 低头在她鬓角吻了一下：“笑什么？”
李观妙翻过身来, 正面对着他，她枕着他的臂膀，目光柔柔地望着他。
“不用担心。”
“什么？”
“不会怀孕的，我来之前吃过药了。”
李观妙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面对她的错愕，他笑了笑：“不是不想要孩子吗？”
“我以为这种药只有给女子吃的。”
他亲昵地揽着她，耳边厮磨：“不想让你吃。”
李观妙望着他的神情很异样，她知道，她不想生孩子，顾清非其实很失望。
李观妙突然有些松动，如果她不会被系统坑死，为顾清非生孩子好像也不是很让人排斥，她不禁开口道：“我只是现在不想......”
顾清非再次将她抱进了怀里：“没关系。”
李观妙的头埋进他怀里，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来之前就知道吃药，你是早做好打算了。”
“嗯。”他毫不避讳。
李观妙：“......”
李观妙觉得她必须好好问问：“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
顾清非愕然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就这么表现的。
“妙妙，没那回事。”
李观妙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少年有些急了，一把拽过她：“你别不相信我啊，我是因为喜欢你。”
李观妙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我不是我，你还喜欢我吗？”
顾清非懵了：“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算了，反正这也是个无解的问题，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那些奇怪假设都是虚无缥缈的，很多事情不是随便假设一下就能说准的，与其矫情地纠结，不如好好珍惜当下。
“妙妙。”顾清非突然有些踌躇。
李观妙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轻轻咳嗽一声，有些别扭地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太不稳重了？”
李观妙差点儿被顾清非这个问题逗笑了：“你怎么这么想？”虽然这就是事实。
顾清非见李观妙这个表情，立马明白了她心中所想，他有些不安：“我这样不稳重，又没把你保护好，你为何总对我如此、如此容忍？”
李观妙一时答不上来，顾清非又道：“......叶茶是不是比我好？”
李观妙：“？”
“叶茶他修为比我高，性子也比我稳重，大家都觉得你们很配。”
李观妙眨了一下眼睛，很老实地回到道：“可是我不喜欢他。”
“我知道，我就是......”他说不下去了。
“没事。”李观妙安慰他。
“妙妙。”
“嗯。”她应着。
“我会努力让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