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之外, 玖妹几人等待着凤衍宗各位长老之间的讨论结果。
顾清非之前一直都在旁观, 这会儿忍不住插话了：“他们真的会那么轻易就把掌门之位让出来。”
“那是自然！”玖妹一脸的理所当然：“顾道友大概不了解凤衍宗, 凤衍宗的创派祖师乃是冰凤族最忠成的仆人，凤衍宗存在的目的就是复活冰凤族, 重现冰凤族昔日的光辉, 若是有人违反了这一规矩，会被逐出宗门, 废去修为，就算掌门也不例外，这是规矩，是边界，绝对不能逾越。”
李观妙突然问道：“可是我不打算留在这儿啊，这掌门给我有什么用？”
玖妹眼睛一亮：“你真不打算在这当掌门？”
“我跟顾清非一起，他又不可能留在凤衍宗。”
顾清非静静地看着李观妙,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观妙转头冲顾清非笑了笑，牵住了他的手：“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
玖妹觉得自己要瞎了：“二位就别在这儿撒狗粮了，这样，妹妹啊, 你既然不想当凤衍宗掌门，不如让我来当代理掌门，帮你分担吧。”
她一副不太情愿, 看在和李观妙关系比较好才勉强伸出援手的表情。
李观妙：“......”
玖妹还想说些什么, 顾清非突然皱着眉向身后看去, 冷声道：“什么人？”
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 从高高的花坛后面钻出来了一位小姑娘，看着年龄非常小，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带着婴儿肥，长得很是清秀，却穿着一身嫁衣，浓妆重抹，硬生生把少女的稚嫩感压了下去。
玖妹挑眉：“你是圣女？”
小姑娘怯怯地点头。
玖妹几步走到了小姑娘面前，摸着下巴：“你想嫁给陈俊？”
小姑娘没马上回答，像极了得了社交恐惧症，一和长辈说话就词穷的死灰机宅女。
玖妹也算是活了好几百年了，她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拍了拍少女的肩：“不用怕啊，你可以说实话，你想嫁给陈俊吗？”
少女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戒备，她迟疑着摇了摇头。
“这就好办了！”玖妹一拍巴掌：“你放心，你不想嫁，没人逼得了你，以后我罩着......对了，我是宋依儿，是上一任圣女。”
少女的眼睛有些发亮，看着玖妹的目光充满了崇拜：“您就是宋前辈！”
玖妹咳嗽一声：“不用这般生分，你叫我、叫我九哥就行了。”
少女的表情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是九哥？宋前辈不是女子吗？”
“害，纠结那么多做什么，九哥的意思，就是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嗯，就是这个意思，不依附男修，活出自己的风采。”
少女的眼睛又亮了几分，眼中的崇拜之情越发浓重。
玖妹下巴都快戳上天了，李观妙觉得她有点儿飘。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玖妹向小姑娘问道。
“我叫赵惜。”
玖妹又拍了拍少女的肩：“年龄不大就筑基了，资质不错，你放心，以后圣女的资源随便用，好好修炼，不用理那群逼你的老变态，哥给你撑腰。”
赵惜点了点头，眼神中的忧虑还是没有完全消散，想来她一直在凤衍宗生活，掌门和各位长老就是宗门内不可抗拒的天，就算心中再不满，她也从没想过会有反抗成功的一天。
很快，从内殿内走出一名小厮，他向着李观妙几人施礼，然后恭敬地说道：“宗主和长老请几位进殿商讨。”
再次走进内殿，陈俊的神情变得镇定了许多。
他压根没理会玖妹，而是对李观妙道：“江离道友，我和几位凤衍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