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常不会,但总有特殊情况。他不是十八岁才分化么,这本身已经是特殊情况了,再特殊点反倒不足为奇。”
“所以,你的意思是?”
“再多观察观察吧,我更倾向于双性,或者分化还没彻底完成,目前只是假性分化,有变成Omega的可能,多留意他的信息素,还有身体变化……”
挂掉电话后,宫鹤又在阳台上站了许久才回卧室。
他没有睡觉,而是拖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打量尤涟。不管是哪种可能,都令他心潮澎湃,但眼下情况复杂,这个时候尤涟的性别还是不出意外为好,否则光是遗产的事情就够他头疼。
宫鹤不怵詹雅婕,对翁甜更是眼神都懒得给一个。
他只是厌烦她们,厌烦她们跟尤涟接触,厌烦她们影响尤涟,他最希望的就是她们能跟尤涟划清界限,永不来往。
尤涟肯定狠不下心,所以……
该轮到他出手了。
-
之后一段时间,尤涟过得非常顺。
遗产顺利继承,守灵七天后尤正勋顺利下葬,期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翁甜拿了他给的钱就直接出国旅游去了,不哭不闹,电话里听声音开心得很。
唯一让尤涟觉得不那么顺心的反而是宫鹤。
自从那天看日出、交过心之后,尤涟就发现宫鹤变得愈加黏人。
就好像一夜之间卸掉了伪装,不再压抑和隐藏内心深处的渴望。
让他看到咬痕的照片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之后的宫鹤更加肆无忌惮,他主动地、毫不收敛地向他展示着超强的占有欲,以及对他身体的极度迷恋。
宫鹤每天都会一寸寸亲吻他的肌肤。
从头到脚,一处不落。
每天洗完澡都会替他抹身体乳——以前尤涟是从来不用的,然后在涂抹身体乳时用手丈量、用眼睛细细观察他的身体变化。
“又长高了一点。”
“瘦了,明天我让保姆改菜谱。”
“无名指上的月亮越来越小了,怎么回事?”
诸如此类。
尤涟觉得宫鹤比他本人还要更了解他的身体情况。
除了观察他的身体外,宫鹤还慢慢渗透着他的生活习惯。
宫鹤能够秒懂他任何一个动作,任何一个眼神,甚至他发个呆,宫鹤都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他在宫鹤面前几乎不存在秘密。
这些还好,尤涟并不觉得烦恼。
宫鹤强烈的爱意反而充盈了他的心脏,快乐和满足远远大于不适,他享受其中,沉溺其中,对宫鹤的占有欲适应得非常良好。
唯一不适应的地方,反而是之前最和谐的床上。
尤涟虽然分化晚,但并不是没有上过生物课,他当然知道宫鹤想要做什么——他蠢蠢欲动地想要在他的体内成结。
成结是Alpha的本能,被镌刻在基因中,被书写在天性里。
他能够理解宫鹤的蠢蠢欲动,但承受不了这份蠢蠢欲动。
因为他是Alpha。
他没有Omega那样可以承受住成结的腔道,更没有能够让Alpha进入的孕囊,所以宫鹤的试探只会让他感到疼痛和不适。
最近他被弄哭的次数明显增多。
他也跟宫鹤强调过很多次他是Alpha,宫鹤每次都说知道了,但下次还是照旧,照旧把他弄疼,照旧把他弄哭。
尤涟对此是生气的,但生气之余也会感到愧疚。
——因为他满足不了宫鹤的需求。
同时,还有些担忧。
他们是双Alpha恋,其中一方表现出对Omega性特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