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女人都是一脸茫然地摇头。
直到最后,医生指着旁边的廖文问道:
“那你认识他吗?”
那女人立即抬起头来朝着廖文这边看了过来,原本迷茫空洞的眼神里像是骤然有了神采,点了点头道:
“认识,他叫廖文,住在南埔渔村。”
那医生顿觉诧异,赶紧侧过头来问廖文:“她说的对吗?”
廖文也傻眼了,点了点头,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医生在病历本上写了一串鬼画符,然后冲着廖文道:
“这就是淤血压迫神经后引起的并发症,病人短暂性丧失了部分记忆,后期如果淤血散开,记忆有可能就会恢复,当然也有永久性失忆,再也回不来的情况,这些都需要你们做家属的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近段时间内不要再刺激她的情绪,也不要强迫她去想事情,尽量让病人放松身心,这样对她的身体健康恢复有好处。”
“好了,等这瓶点滴吊完,就带着你媳妇儿回去吧,医院的氛围太压抑,对她反而不太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她还认得你,回头等人好了,再慢慢带她去熟悉的地方多走走,说不定失去的记忆就又回来了。”
说完这些话,那医生转身就走了,徒留下一脸懵逼的廖文还有张大了一双大眼瞪着他的陌生女人。
廖文心里头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差点没晕死过去。
这医生到底都胡乱脑补了些什么?他跟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不是夫妻也不是家属好么?
他倒是想马上就撂挑子走人呢,可眼前这情况,他能把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女人扔在医院不管吗?
更何况,眼下这女人还眼巴巴地看着他,一脸怯生生又带着几分信任和依赖地地问道:
“廖文,我们回家吗?”
廖文一张脸彻底黑了,忍不住将手插进头发里,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他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不过就是做了一件好事而已,怎么反倒是粘上了一块牛皮糖,甩都甩不脱了?
他倒是想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事儿呢,可刚刚医生说了,这女人情况还不稳定,根本受不得刺激,不能强迫她,不然可能会让她的病情加剧甚至恶化。
他还真怕到时候把这女人往警察局一扔,这女人再出什么问题,到时候警察直接赖在他身上,那他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廖文这会儿心里只有一句卖麻批,目光落在了那姑娘身上穿着的他的那件薄外套上,最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硬着头皮吐出一句:
“回家!”
拔掉针头,这女人就高高兴兴地跟在廖文的后面往外走,哪怕廖文去药房那边取药,她也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和廖文错开半步就跟丢了。
廖文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带着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回到了南埔渔村。
到了屋里,这女人就好奇地四下打量,然后一脸兴奋地冲着廖文问道:
“这就是我们家吗?”
廖文感觉自己额角青筋都要爆出来了,生怕这女人再生误会,赶紧解释道:
“这是我家,你的家不在这儿!”
那女人点了点头,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去。
廖文以为这女人终于听进去他的解释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不料下一秒,这女人却又忽然抬起头来,表情很是认真地问道:
“我们是还没结婚吗?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廖文这下彻底无语了,他已经深刻意识到,面前这女人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神经病,他跟这种人理论不清,还不如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