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那股羡慕嫉妒恨的情绪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暴躁的可不只是张顺,还有魏顺德。
“卧槽,这条鳕鱼嘴巴上还有伤,一看就是被钩子勾过的新伤,肯定是刚刚吃过老子的那口饵料,最后却脱钩了的那条大鱼!”
魏顺德在帮廖文取鱼的过程中,还意外发现了更让他错愕的情况。
廖文刚刚钓上来的那条差不多有十斤的大鳕鱼,嘴巴上居然有两个鱼钩拉扯过的伤口,其中一个伤口还是新伤,而且很显然不是被廖文的钓钩拽出来的。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敢情之前在他手上脱钩的那条大鱼,就是眼前这货,但这货在尝过了他的饵料后,居然嫌弃饵料不好吃然后脱钩跑了,又跑到廖文那边去吃了,这让魏顺德如何不气愤?
几个大佬原本是坐在快艇甲板的正中央位置,自认为占据了最有利的地形的,这会儿看了坐在船尾的廖文,一群人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不对劲了。
“顺哥,怎么搞的,好像鱼群都往那小子那边跑了啊?”
“见了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鱼只吃他的饵料,难道咱们的这些高级饵料,还比不上几条沙虫?”
“这特么的不科学啊,往常我们钓鱼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几个大老板不信邪,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一个个都拎着小板凳来到了船尾,都挤到了廖文旁边下饵,就在廖文的鱼竿旁边不远处开始下钓。
廖文也没有意见,依然是气定神闲地坐着,随便这帮大佬凑上来跟他争抢地盘,不过很快,张顺几个就发现,他们这么搞,完全是白折腾。
因为哪怕是他们换了地儿,一个个把钓钩全扔到了廖文打窝的那一片水域,结果还是一样,几分钟后,廖文的鱼鳔不断下沉,鱼线不断被拉扯着往水底沉。
而另一边,张顺等人的鱼饵却仍然是没啥变化,那些水底的鱼群,却像是施了咒一般,对他们的钓钩熟视无睹,连要咬一口的想法都没有,似乎就认准了廖文的鱼饵了一般。
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一个个再也不做声了,只目光死死地盯着廖文的那根钓竿,面上满是困惑。
“啪!”
廖文那边还在溜鱼,这边魏顺德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了廖文脚边那个装饵料的小塑料桶子上,猛地一拍大腿暗骂道:
“就说这事儿不对劲呢,老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茬给忘了!”
几个人听到魏顺德这声喊,都齐刷刷地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
魏顺德脸上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用猜了,答案肯定就在这桶饵料上,这小子往里面添了东西,难怪这些鱼都只往他这儿跑!”
“我就说这小子怎么那么固执,我要分他沙虾香饵他还不要,坚持要用他手里的这些东西呢,敢情.人家心里门儿清,早料到会出现这个状况了!”
“这小子也太鸡贼了,咱们这次比赛,怕是都得栽!”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几个大老板们对拿出来的那点彩头都不怎么在意,相反的,这会儿几个人回过味儿后,一个个都盯着廖文脚下的那只装饵料的小桶子眼冒绿光。
比起输掉那点彩头,这份加了料的沙虫鱼饵,反而更让他们感兴趣。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廖文的鱼线已经全部收回来了,又一条鱼露出了水面,被一旁的船副手一抄网就捞了上来。
这次是一条大鳗鱼,长条状的鳗鱼被捞上来后就在船上疯狂扭动起来。
这么大的活海鳗,要取钓钩非常困难,那边船副手下意识地就想要找剪刀直接把钓线给剪了,这也是日常钓海鳗最常规最省事的操作。
不过廖文哪里能让他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