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抱着他直接去了对面的酒店,开了一个套房。
然后直奔浴室。
贺洲把邱言至放到浴缸里,开始给他放水。
邱言至脑子已经彻底不清醒了,离开了贺洲的怀抱,就有些不满意。他伸出胳膊,白皙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扯着贺洲的衣角,他抬头看着贺洲,水滴从黑色的发丝低落下来,脸色白皙,眼睛却红通通的,他就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贺洲,然后一声接着一声,喊贺洲的名字。
贺洲眼神一暗,声音喑哑地不像话:“邱言至,松开我。”
邱言至却不松,他有些冷,又有些热,眼睛里闪着莹莹的光,声音都带着哭腔:“贺洲……”
贺洲心中一颤。
但又很快狠下心,又把水调低了几度,然后又开启了一个水量自动关停,掰开邱言至的手,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
贺洲再次进来,发现邱言至已经睡着了。
满脸都带着疲累。
贺洲小心翼翼地把他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给邱言至脱了衣服,拿毛巾把他全身都擦干,然后,就给他换上了刚刚让人送来的,干净的衣服。
最后把他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后,邱言至睡得很沉,贺洲就静静地盯着他看。
贺洲忽然伸出手很温柔地把邱言至的头发拨到了后面,他用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邱言至的脸颊,眼尾,额头。
他低下头,下意识地似乎想要在邱言至的额上印一个吻。
可动作进行到一半,却又顿住。
贺洲抿了抿嘴巴,站起身子,转身走了。
.
邱言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酒店的陈设,十分茫然。
然后他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被下药的事情,邱言至猛地打了个激灵,就全清醒过来了。
等一下。
老子昨天是和哪个狗男人在这个豪华酒店共度了春宵?!
……
想起来了。
和浴缸里的冷水。
哦,那没事了。邱言至松了口气,又瘫软在床上。
不过……
邱言至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扣地严严实实的衬衣,皱了皱眉。
谁给他换了衣服?!!
邱言至终于想起来了贺洲的模模糊糊脸。
别的记不起来了,但大致是记得贺洲把他从水池子里拎出来,又按回去,然后开了个酒店,把自己放到了浴缸里。
邱言至还记得,浴缸里的水,冷地让他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掉到了冰窟窿里。
邱言至心情有些许的微妙,不知道怎么形容。
嗯,就结果而言。
……真好。
幸好他们把持住了,要是再和贺洲纠缠在一起,这还怎么断干净啊。
邱言至穿上鞋走到洗手间开始洗漱,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张煜轩!
邱言至慌忙刷完牙洗完脸,拔腿就往酒吧跑。
到酒吧门口,邱言至才发现自己头上装着的是个驴脑袋。
酒吧白天不营业,门都关上了。
于是邱言至就只好往公寓赶。
.
柳澄怎么都没料到是这种情况。
虽然昨天他下跪的时候,张煜轩说了不赶他走,可张煜轩说这句话的时候到底还是醉着,还是被自己猛地一跪吓到了,柳澄害怕第二天张煜轩醒来就不认这个承诺,对他依旧心怀芥蒂。
所以他就狠下心,对张煜轩下了药,到时候自己再主动献身。最好结果弄得惨烈一点,能把自己弄进医院最好,这样才能让张煜轩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