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会用最好的粉底上妆,完美的遮瑕掩盖,浓烈的眉笔描绘,分明的阴影勾勒。
可是那一切人工装点的美,都不曾打动过她。
二十七年,她见过美人无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却没有一个像眼前这人。
像是有根羽毛在心尖上轻轻地挠了一下。
她觉得有些痒,痒到呼吸都急促不少。
鬼使神差的,她问他:“要不,再试一次?”
话音刚落,一阵懊恼。
妈的,怎么又是她主动!
前车之鉴都忘了吗?
操操操。
这男人有迷魂药?!
“你当我在放屁好了!”
她松开抱枕,逃命一样站起来,还没站稳,就被人一把拉了回去。
清脆的拍手声。
他俨然习惯了这里的设施,熟练得像在自己家一样,抬手就关了声控灯。
黑暗席卷而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笑意,像星芒一样点亮黑夜。
“那怎么行?”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他终于没忍住,低低地笑起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干脆利落,言简意赅。
客厅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伴随着昭夕不时的迟疑——
“哎,你的手有伤——”
“不碍事。”
“可是真的要在客厅……?”
“没关系。”
“不行,我后悔了。鬼知道你明天起来会不会又说我滥交——”
“昭夕。”他低低地叹口气,“这种时候,理应专心一点。”
“可我还没说服我的自尊心,和一个狠狠挫伤过它的人再次苟合!”
“没关系。我来说服。”
他笑起来,不容她多说,俯身覆在还欲喋喋不休的柔软双唇上。
繁华夜景依然在落地窗外熠熠生辉,窗内的人却无心理会。
夜很长。
人在云端,心在天堂。